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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毓初拿到卷子后,先审了一遍题,近乎七成是平日所学。
他心中大致有了底,提笔洋洋洒洒写起来。
昭阳帝坐不住,又趴在墙面瞅了几眼。
“这门他倒是挺自信的。”
唐太傅应道:“听九丫头说,世子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诗书背诵方面倒是不用太担忧。”
昭阳帝惊得转身看他:“过目不忘?还有这事?”
唐太傅取笑道:“难不成陛下不知道?”
昭阳帝摇头,不由叹了声道:“朕还真不知道,也未听毓初提起,这孩子……”
在外人看来,这孩子张扬乖戾,其实天真又纯良,知道他和其湛政事繁忙,从不给他们添麻烦,在外面受了欺负,受了委屈,回来永远都是笑嘻嘻的。
若非这场考试,恐怕他永远都不知道,这孩子身上还有这样的宝藏。
昭阳帝苍老的手掌撑着桌面,眼圈泛起泪光。
丞怿啊丞怿,父皇真是对不住你们父子俩……
唐太傅见状收起了笑,担忧唤了声:“卿厚?”
昭阳帝抬手摆了摆手:“无事,只是年纪大了,容易感伤罢了。”
唐太傅宽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别想太多,咱们还是好好看比试,也许你还能从世子身上挖掘出更多的惊喜。”
听老友这么一说,昭阳帝忙又趴了上去,生怕错过点什么。
唐太傅看着老友越发消瘦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谁能想到,这大昭国最尊贵的人,此时正像个寻常长辈般,不顾形象地扒墙偷看孙子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