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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毓初收到众人的异样目光,转眸看向那块令牌,眸光一怔,遂起身抢过。
他将飞云令放在手心端详看起来,手指顺着凹凸字眼摸去,最后摸到“云”字第二横上的缺口。
他眸色凝了凝。
父王曾遭遇过凶险的暗杀,是这块飞云令护住他的心口,才幸免于难。
这个缺口就是当年被利箭划伤留下的痕迹。
后来父王战死沙场,这块令牌随棺被运回。
皇爷爷在他长大后告诉他,父王原本是打算等从战场回来,将它赠予他,作为他出生的见面礼。
没想到却成了父王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他指尖收紧,从回忆中回神,目光定定地看向龙椅上的皇爷爷。
“皇爷爷,这块的确是飞云令,但被孙儿放在梁王府保存,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刺客身上。”
自被皇爷爷两道圣旨发配到唐府侍疾后,他就再也没有踏进梁王府。
更别提将这块飞云令带出来。
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将飞云令偷出来,嫁祸于他。
宁毓初这番话,有多少人信服就不得而知了。
唐黎随着家人站在一侧,听到周围人窃窃私语。
“这空口无凭啊,毕竟办案都讲究证据,谁知道世子说的是真是假。”
“如今皇室就剩皇太孙和梁王世子,皇位肯定是要从二人中择一个继承,但是皇太孙聪明出色,梁王世子就是纨绔一个,自知没有胜算,趁着皇太孙不在京中,兵行险招也说不定。”
“梁王世子有这个动机,还被抓了个正着,让人不怀疑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