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觉得他是在强撑,跟害怕打针的孩童一般,打死都不看针筒。
她不拆穿他,继续给他涂抹。
然而宁毓初却越来越不自在了,催促道:“还要多久才能好?”
这更坚定她的猜测,像以往哄小病患,声音温软安抚道:“再一会就好,你忍忍。”
温热的气息扑到他脸侧,宁毓初耳尖一红,坐立难安,在心中祈求时间过得再快一点。
终于等到她把手涂好了,他飞快收回手,正要起身出去透透气,却听她道:“把靴子脱了。”
宁毓初以为听错了,转头见她盯着他的双脚,才知她不是开玩笑。
他立即后退两步,警惕道:“干什么?”
这如惊弓之鸟的表情,令唐黎相当无语。
“你怕什么,我是想看看你脚上的伤,你走了这么一路,脚肯定也冻伤了,不处理的话,你是想让这双脚都废了?你要是下辈子想在轮椅上度过,那我没话说。”
她作势要收起药汁,某人已麻利地将靴子脱掉。
“这不就对了。”
她走上前查看,发现脚比手的伤势更重。
唐黎拧眉,准备给他涂药,却被他抬手格开。
唐黎再好的耐性也要被他给磨光了,双手叉腰质问道:“大爷,您又闹什么脾气?”
宁毓初双腿一藏,下意识想摸鼻子,发现手上满是药,半道又放下,一脸不自然道:“小爷自己上药,不用你帮忙。”
原来小魔王是害羞了。
行医之人,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
唐黎根本不在乎脏不脏臭不臭,趁他不注意,一把抓住他的脚腕按住。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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