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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掌柜进门就落了锁。
听着门栓上的声音,刘白站在檐下,晕黄的灯火照亮了他惨白的面庞。
宁毓初和唐黎朝气稚嫩的样貌跃进了他脑海。
他想起了那年,他也是他们这个年纪进的酒楼。
当时涉世未深,对生活充满了期待。
以为攒个一两年的工钱,就能够给娘亲治病,于是欣欣然踏入了这里。
没想到,竟将自己送入了虎口。
如今,他又要眼睁睁看着这对兄弟和自己一样步入牢笼,他心有戚戚。
若是多了他们,黄掌柜就不会成日找他,他也能有喘息的时刻。
可是,未泯的良心在深处挣扎。
他都已经这样了,还要让别人步他的后尘吗?
刘白面露痛苦,双手蜷缩,想上前阻止。
可面前的房门,却像是一张血盆大口。
他忍不住后退。
浴堂。
空气中氤氲水雾,带着微热的温度,给昏黄的房间添了几分暧昧气息。
黄掌柜闭着眼嗅着,一股淡淡的暖香,令他精神一震,某处开始精神起来。
他蹑手蹑脚走到浴桶,准备扑上去时,却发现桶内空无一人,只有粼粼的水光。
他疑惑,人呢?
“谁?”
一道清软的声音从屏风后响起。
黄掌柜有特殊的癖好,又爱对下面的人下手,故而后院里的不少布置都带着助兴恶趣味。
比如这仕女卧躺溪石的刺绣屏风和放在桌上的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