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气乐,他一身都快泡在酒缸里了,怎么闻得到?
她一把将傻愣在外头的人拉进来,然后关上门。
“还不快去洗澡。”
宁毓初摸摸脑袋,听话地抱着衣裳去沐浴。
唐黎想去给他熬醒酒汤,又怕吵醒其他人,只能拿出之前配置的药丸,融进水里,勉强也能解酒。
她拿着本医书倚着榻看起来。
她偶然发现周馆主藏了不少医学孤本,便厚着脸皮找他借。
不想他十分大方,还让她看完随时都可以再去拿新的。
她看书不快,看了四五页后,房门被轻敲了两下,她应了声,人就进来了。
宁毓初湿着头发,走到她面前坐下。
唐黎注意力都在书上,抬手推了下碗:“把这汤喝了,解酒。”
宁毓初隔着老远就闻到一股药味,不用喝都知道有多苦。
他这几个月虽然吃了不少苦,但仍是受不了药的苦涩。
他拿过来,瞥了她一眼,就放在手边,先拖着。
唐黎没注意到他的动静,随口问道:“当捕快的感觉怎么样?”
宁毓初喝了酒,有些惫懒,支着下巴看她:“有点累。”
见她专注着书,他顿了下,接着道:“不仅查案累,人情世故也累。”
好听的嗓音不复以前跳脱的声调,有点低,夹杂着些许倦意和……委屈。
唐黎心间微动,合上医书,望向他:“那怎么办?不做了?”
虽然她一心想让他成为合格的领导者,但他眼下年岁还小,唐黎不想逼他太紧。
最主要的是,她发现一件要命的事。。
只要他露出一丁点委屈难过,她心中的天平就会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