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毓初语气坚定道:“不是有科举,不是可以参军吗?好好读书,若是能当官,那就勤政爱民,若是不能当官,就去当老师,教书育人,再不济也能以身作则,以自身影响周围。参军的,上战场,保家卫国,若是能当个武将,不是也很好?”
“我不信,他们一批一批地去努力去争取,就没有几个能封侯拜相的?等到他们站到一定的高度,不就能对朝政产生影响?”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至江海,量变就会导致质变,良币驱逐劣币,到时不就是盛世太平了?”
县太爷怔怔看着面前的少年,他语气铿锵有力,他面容坚毅无比,坚信着这虚无缥缈的事会发生。
真的会发生吗?
可不知为何,少年给他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
这人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乳臭小子,怎么会有这样强大的说服力?
县太爷头一次认真打量他,除了容貌出色外,他身上带着朝阳般蓬勃的光,纯粹却耀眼。
曾几何时,他也曾在谁身上,看到这样的光。
可是这么多年,那些光,都一点点暗淡了。
他目光透着几丝复杂:“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言语容易,践行却不易。”
宁毓初被没有被他这冷水泼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时的失败,不代表永远会失败,如今皇太孙公正明断,勤政爱民,早晚有一日,这些魑魅魍魉,都会被他驱除的。”
县太爷心道:可皇太孙身子骨病弱,全天下皆知,能熬几年呢?
但这话他没有说出口。
宁毓初伸出手:“既然我已经说动你了,还不快把搜查令给我。”
县太爷怔了下,随之笑了,这小子倒是挺能察言观色的,连他这点细微变化都瞒不过。
“就算你再花言巧语,我也还是那一句,搜查令我是不会给的。”
白费了那么多口舌,宁毓初恼了:“你能不能别这么迂腐,若是出事,我担着不就是了?”
县太爷气乐:“人家才不管你是谁,只看你身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