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毓初拿着画像回房,刚要坐下,就被天光老者一把抢了过去,他也不欲与他争抢,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刚咽下一口,天光老者嫌弃的声音传来:“这人尖嘴猴腮的,看起来就不是好人。”
宁毓初好笑,随口道:“您还懂得看相?”
天光老者单手叉腰:“当然,像你,天庭饱满,眼窝深邃,四方八阔,就是贵人之相,小梨子呢,是个福相,谁跟着她,准能逢凶化吉,好运连连。”
宁毓初自然不信他的胡诌,但仍顺着他的话鄙夷道:“所以当初你就是看中我们的面相,死皮赖脸要跟着我们?”
天光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分明是你们见老夫英明神武,非得死皮赖脸要养着老夫,老夫见你们年纪小涉世未深,才勉强答应。”
这老头,黑的都能被他说成白的。
“是是是,是我们死皮赖脸离不开您,这下您满意了吧?”
天光老者傲娇地哼了声:“这还差不多。”
宁毓初拿回画像,打算重新画几份。
若非在帝京时,被丑八怪逼着学着素描,他想有一张清晰人像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把桌子挪到榻边,将墨条扔给天光老者。
天光老者一边往砚台倒水,一边气鼓鼓道:“虐待老人!”
宁毓初忙着铺纸,没空陪他演孤苦老人在家饱受儿孙欺凌的戏。
天光老者见他不搭戏,凄苦的神色一收,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道:“小梨子此时在做什么呢?”
宁毓初手上动作一顿:“小爷也不知道。”
天光老者叹气:“小梨子第一个晚上不在,想她。”。
宁毓初墨眸一暗,他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