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家在波元关不算大富大贵的,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唐黎一问,店小二就知道了。
“詹府的确有两位千金小姐,詹老爷和詹夫人十分疼爱她们,詹老爷自己呢是位文官,把两个女儿教育得很好,知书达理,琴棋诗画样样精通,两人长得都十分的好看,还未及笄时,说亲的人就快要把她们家的门槛给踏破了。”
唐黎回想在竹贯村的温大娘,的确符合店小二的形容。
说到这,店小二惋惜道:“为何詹家如今只有一个女儿呢?这件事,还得从好几年前说起。”
“那年詹家大小姐定亲时,詹家二小姐刚及笄,两人结伴去外祖家探亲,谁知在路上,二小姐染了急病,还未归家人就没了,詹夫人痛失爱女伤心过度,病了半年多,醒来后,就忘了二女儿,只记得大女儿,詹家怕勾起她伤心事再次病倒,就对里对外宣称只有大女儿。”
染上急病应该是詹家对外的说法,不然在古代夜会私奔是会被人唾弃戳脊梁骨的。
店小二摇头:“红颜薄命啊——”
唐黎轻叹,若是温大娘知道她走后家里的变故,不知还会不会这般义无反顾随温大郎离去?
待店小二离开后,宁毓初咬着鸡块,说道:“要爷说,温大娘就是脑子有坑,放着好好的詹家二小姐不当,非得去跟那穷书生受苦受累,要说那穷书生是个顾家的也就算了,进京三年音信全无,可怜父母养大她这么多年,说不要就不要。”
他说着心里泛起酸涩:“有些人就是不知道珍惜。”
他狠狠咬了口肉,用力地嚼着。
唐黎知道他是联想到自身了,她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
感受着那细腻温暖的掌心,宁毓初心内那刚漫上来的失落就退潮了。
她见他情绪稳定,才收回手道:“看来我们还得跑趟詹府,毕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