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翻开书,疑惑道:“他们怎么了?是生病了还是有事耽搁了?”
前桌闻言转头头来,对她道:“都不是,他们习惯迟到早退,早读课不来是常有的事,反正孔老师很佛系,从来不管他们,只要他们不在班里打架,各科老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唐黎想到江南书院在大昭国的地位,不免有疑问:“学院不都是以教书育人为己任吗?像他们这种情况,不该严加管教吗?”
前桌苦笑了声:“一开始自然是管的,但架不住这些人家世地位高,根本不把老师们放在眼里。”
“之前秉承着要把他们拉回正道的那几个老师,全被他们给整得辞职了,余生不再教书。”
“对他们打不得又骂不得,这三年过去了,更加是老油条,书院对他们已经是放任自流了。”
前桌说完打了个呵欠,转回头趴在桌子补眠。
在丁班,朗朗读书声是不可能的,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倒是不缺。
宁毓初虽在背书,但两人的谈话声一字不落都听进去了。
他怎么说好歹也是帝京一霸,眼下来了江南书院,收了四个跟班,虽然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但至少目前是挂上名的。
他如今已经决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可是跟班拖了后腿,到时传到帝京去,多给他丢脸。
不行,起码在这一个月时间里,他们这些跟班必须要有跟班的样子。
修长手指捏着笔,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
笔倏地停在他指尖,他勾起唇眼底精光一闪。
有了。
这时正在宿舍里呼呼大睡的四人忽然背脊一凉。
好像有不妙的预感。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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