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有如坠冰窖,如今唐黎窝在他怀里,他身上的热度驱散了些冰凉。
这个姿势,她脸侧只能贴在他胸膛。
此时听着他的心跳声,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只是,他心跳这么快,是在紧张吗?
她想安慰他,这不是什么大事,但他身上的暖意,让她困倦的精神有了依靠的港湾,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
宁毓初不是紧张,是在害怕。
怀里的人冰凉如寒雪,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精神气,软绵绵地缩在他怀中,像是快没了声息般。
他收紧手臂,直接运起轻功,朝书院飞奔而去。
在书院门口,他与出门给楚子安买醒酒药的应怀忱擦肩而过。
应怀忱驻足回身,只来得及看到宁毓初的背影,以及怀中人一闪而过的侧脸。
那是唐黎?
她怎么了?
这公主抱的姿势,发生在两个大男人身上,他竟没有觉得有任何的违和感。
他下意识往回走了一步,却又顿住。
觉文在醉得楼的那一番话,他并不赞同,但觉文是他多年好友,他不能站出来拆台。
可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沉默便是表态了。
他们应该不会想看到他。
唐黎本身是医者,他们没有去医馆,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事。
应怀忱收了收指尖,转身踩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身处当中的宁毓初心已经乱了,无法像应怀忱一般冷静分析。
他一脚踹开房门,抱着人闪身进去,立即把人放在床上。
刚收回手,就感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