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有心求和,又是父王交托到他手中的人——
也许,他该重新定义与飞云将的关系。
唐黎忙了一日,肩痛腰酸地走下台阶。
她还未站稳,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就栽进了她的肩窝。
若非这身形太过于熟悉,她指尖的银针就要扎上去了。
“怎么了?这般垂头丧气的?可是谁找你麻烦了?”
身前的人像啸天般,在她肩头依赖十足地拱了拱,声音像是受尽了委屈般地道。
“丑八怪,爷是不是很没用?”
“谁说的?我们的世子爷,厉害着呢。”
宁毓初丧丧地摇摇头:“一个要靠下属接济的人,太失败了。”
唐黎挺清楚前因后果后,忍俊不禁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宁毓初感觉她肩膀耸动,抬头愤愤地瞪了她一眼。
唐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这有什么,总比连下属都养不起来得好不是吗?”
宁毓初:……表示并没有被安慰到。
唐黎挽住他的手臂,轻笑道:“走,你不是喜欢吃城东那家的梅菜饼吗?我请你。吃点好吃的,心情就会美丽。”
宁毓初没有反抗地被她拉着走。
其实飞云将的事,他已想清楚该怎么做了。
只是当她出现在眼前时,他心底那一丁点的委屈就被无限放大,不由想要靠近她。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对一个人撒娇,是因为察觉被偏爱的可能。
所以从很早开始,他才是恃宠而骄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