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好年轻，又一身气度非凡，简直了满足了我对未来夫婿的样貌。”
“就是不知道这位大人娶妻了没有，人家可还有机会？”
“……”
在众人沉醉在他的盛世神容时，宁其湛拾阶而上，江南贡院的两位大人早已垂首立在一侧，姿态十分恭敬。
几位院长这时心中有了数。
主持人只介绍其是齐大人，来自帝京，没有言明身份，那这人便是贵不可言。
他们纷纷压低声音，让学生们要注意分寸，切不可失态，尽可能在大人面前保持最佳表现。
宁其湛撩起衣摆坐下，他的目光一直都克制着没有朝观众席上看，但他知道，毓初就在其中。
他压制着内心激动，淡笑道：“比赛可以开始了。”
主持人领命走到舞台中间，对众书院慷慨陈词。
“四月繁花似锦，鸟语花香，又是一年一度的七镇联赛……”
宁毓初没有注意主持人说了什么，他看着台上的太子老兄，感觉半年不见，他清减了不少。
这个季节，大家都穿着单薄的春衫，而他身上还是棉服，看得出来，他身子更弱了。
可见北上一行，他吃了不少苦。
宁其湛偏了偏视线，与他目光对上，眼底清浅笑意落到了实处。
多年默契让彼此都读懂了对方想说的话。
这段日子，过得如何？
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
两个半大的少年，将所有酸苦都咽下，将所有风险危难都深藏，将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对方看。
在场有太多人在看着，两人目光轻轻一触便移开，仿如不经意间的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