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微薄的夕阳余晖斜斜地穿过树叶缝隙,踩着窗沿落在了青石板地面。
整间房除了窗口的位置有点亮光外,陷入了昏暗中。
沿着余晖尾巴往上是床榻,应怀忱就静静地半倚着床板坐着。
他已不知坐了多久,这时,窗外一前一后跃进了两人。
其中一人立在他床头,咳嗽了一声,应怀忱才醒神,待看到面前人,他眼底有了波澜,准备起身被来人按下。
“你手脚都受了伤,就别动弹了。”
来人嗓音沙哑,像是被砂砾摩擦粗糙。
应怀忱抬眉:“舅舅怎么来了?”
另一黑衣人搬来椅子,那人撩开衣袍坐下,虽他也面蒙黑布,但彻对着窗口的右侧,能看到他眼睛四周被火烧过留下的狰狞伤疤。
应舟衡目光沉沉落在外甥身上:“听说宁其湛病危?”
应怀忱眸光虚虚下移,嗯了声。
应舟衡看他这样子,眯了眯眼:“舅舅还听说,他救命的药草还是你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