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去收银处付完诊金后,他再回头,唐黎正细心询问病人情况。
平易近人,待人温和,与对自己并无二致。
若说这么些日子来,她待谁比较不同,那就只有宁毓初。
应怀忱也不知自己何时起的这攀比心,总觉得这样不像过往的自己。
他紧了紧手中药方,抬步离开医馆。
回到宿舍已是黄昏。
他将药方在桌面摊开,上头墨迹已干,只是指尖沾了些许墨汁。
他两指轻捻了捻,看着上头娟秀的字迹,若有所思。
“少主。”
黑衣人现身跪下行礼。
应怀忱拢了拢手指,抬眉看去:“何事?”
“之前在书院里两方打斗的人,有一方消失不见了,另一方,属下在宁毓初新买的院子周围发觉了踪迹。”
“宁毓初……”
应怀忱呢喃着这个名字,联想到他之前两次救太子,总觉得遗漏了什么。
他问:“派去帝京的人有消息了吗?”
“还未归,恐怕遭遇不测了。”
应怀忱皱了皱眉:“帝京那里鱼龙混杂,各方势力盘踞,贸然打听,许是引起谁的注意,是我思虑不周。”
黑衣人内疚道:“是属下们无能,不能办好您交代的差事。”
应怀忱抬手道:“是我们在帝京根基浅,如今皇室式微,时机差不多成熟了,让小舅舅多把心思放在帝京,三年的时间,应该足够我们站稳脚跟。”
黑衣人点头:“属下会转达少主的意思,那宁毓初的身份还调查吗?”
应怀忱眸光微凝:“自然要查,不过这次要有准备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