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被问得一愣,摇头道:“不知,还请院长解惑。”
孟义抚着胡须笑了笑,“原本陛下已经放弃对世子的教导,但看到他在太傅府被你教导后,各方面都有进步,他才重燃起了希望,也才有了这金蝉脱壳的江南之行。”
唐黎顿时有所悟:“不愧是陛下,想的都比人深远。”
孟义为自己满上一杯,品了口后,眼底浮起飘忽神色,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陛下年轻时,是少有的全才,能文能武,擅歌擅辨,是帝京的风流人物,即使如今上了年纪,也是一代明君,手腕了得,他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
唐黎深表赞同,昭阳帝是个人物,否则也不会在国家风雨飘零时,还能维稳住。
孟义想的同唐黎一样,神色有几分感伤,但他很好的控制住,放下茶杯又道。
“其实,老夫很感谢你们的到来,是你们完成了老夫的一桩心愿。”
他没有明言,唐黎知趣没有多问,却也谢道:“晚辈也很感激您,若非您在暗中帮衬,兴许帝京那边早就知道我们的所在。”
孟义没料到她这么聪明,竟能想到这一层,抚须欣慰道:“老夫能力有限,但在江南,还是能护上你们几分,不过待你们出了江南,老夫就鞭长莫及了。”
孟义虽不在朝堂,但以着他过去的资历,放在大昭国,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唐黎再次起了心思。
“院长,您偏安一隅,却仍做起教书育人,为朝廷输送人才的事,晚辈可否斗胆猜测,您一直都没有放下帝京?”
孟义看着这眼底闪着小狐狸狡黠的少女,忍不住乐了,真是个古灵精,他不过说了一分,她就敏锐捕捉住七八分。
“你就莫要试探老夫了。”
唐黎笑得眉眼弯弯:“这哪里是试探,是诚挚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