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毓初挑眉收下这“赞美”,回以一个承让承让的表情。
因明心宗弟子都需养伤,于是宁毓初废了天悲宗弟子的武功,充当小厮照顾他们,并借天悲宗的地盘,好吃好喝地养着他们。
直到半个月,吃光了天悲宗的储粮,弟子们也恢复了些精神气,宁毓初振臂一挥。
回宗门。
唐黎为了这次搬迁,做了不少担架,众人相互搀扶抬着,带着归家的欣喜,浩浩荡荡地往宗门走去。
出了无妄山后,宁毓初甩着狗尾巴草,跟着青秋坠在人群之后。
他隔着人群看着担架上的老头子,幽幽叹了口气。
老头子都昏迷了半个多月了,怎么还没醒?
没了他的唠叨,感觉还真有些不适应。
这时,啸天突然吠了声。
宁毓初抬头,一只鸽子在半空盘旋两圈后,飞落在他手上。
这是他与太子老兄的联络信鸽。
只是平时挺干净的鸽毛,眼下脏兮兮的。
许是他这段时间待在山里,无妄山地势复杂,信鸽找不到他,才会变得如此狼狈。
他掰了块馒头犒劳它:“辛苦辛苦,今日就不做麻辣鸽了。”
信鸽瑟瑟抖了下。
等他拿下脚上绑着的信,他立即振翅逃命。
宁毓初翘唇展开信,低头时笑意当即僵在嘴角。
平时洋洋洒洒的信,此时只有一句话。
病危,速归。
落款,是一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