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眸光微微一转,摇头道:“王爷,不瞒您说,陛下这是老毛病了,下官被太子殿下从民间寻来,也帮不上什么忙,至多缓解睡眠问题而已。”
安王神色一顿,这跟他探听来的消息无二。
他叹了口气:“父皇就是太忧心国事,才会积劳成疾,他是个贤王明君,却对自己太不上心了。”
唐黎附和几声,目光时不时掠过安王的脸。
他说话时,两边脸颊的肉好像有点僵硬。
她正琢磨着时,安王从下人手中接过一个信封。
“李太医,这些日子多亏了你,父皇才能睡几个安稳觉,这点心意,还请李太医收下。”
信没有封口,可以窥到里头厚厚一沓的银票。
少说也有一万两。
这对俸禄只有几十两一个月的小太医来说,已是巨款。
唐黎忙弯身婉拒:“王爷万万不可,下官身为太医,治病是本职,而且太医院已给了俸禄,再收这个,实在不合适,还请王爷收回。”
安王以为她是口是心非,继续劝道:“太医院是太医院,本王是本王,你给父皇诊治,就是为本王分忧,这是你应得,莫要跟本王客气。”
唐黎摇头坚定道:“行医有道,若是收下您的钱财,下官于心不安,还请王爷见谅。”
安王还没被人这么斩钉截铁地拒绝过,他眼神泛凉。
这人是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