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您张口闭口都是齐家,连儿臣的正妃之位,您也自私地想留给齐家,您可曾为儿臣着想过?”
齐嫣睁大眼,难以置信道:“自私?你说母妃自私?若非为你着想,想让你有个强大的外家,母妃何至如此?一番好心,到你这里,竟成了驴肝肺,你是要气死母妃吗?”
她捂住心口,一副痛心欲绝的模样。
若是平日,宁其湛也就此罢休了,可这次,她把手伸向他身边的人,已经触犯了他的底线。
他眯眼道:“您的好心,就是设计儿臣未来的太子妃和弟弟?”
齐嫣怔住,神色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
她眼神乱飘:“湛儿,你在胡说什么?母妃怎么听不懂?”
宁其湛没有跟她在这个问题纠缠,冷声表态道:“以后,儿臣的事,您莫要再插手,否则齐家,儿臣不会再保。”
齐嫣的心虚当即被慌乱盖过去:“湛儿,你什么意思?”
宁其湛定定看着她:“齐家暗地里做的事,足够摘掉他们门上牌匾,若非皇爷爷和儿臣看在您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世上早已无齐家。若您再这么昏聩下去,我们不会再放任下去。”
齐嫣又惊又怒:“湛儿,你怎么能这般无情?”
宁其湛神色温和,眼底却没有笑意:“在朝纲面前,情意算得了什么?”
说完,他朝齐嫣微微颔首,转身缓步离开。
待齐嫣回过神来,他已离十步之远。
她恼声道:“你身为储君,没有强大的外家,你不怕在朝中孤立无援吗!”
宁其湛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色从容且坚定。
“管理朝臣,治理天下,儿臣从不依托别人,过去是,眼下是,将来亦是。”
话落,他提步就走,走得温雅从容,却像是千斤石,一步步重重踩在齐嫣的心上。
她知道,她这个儿子,看起来好说话,其实脾气是最硬的。
决定的事,没有人能够改变。
这个时候,齐嫣终于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