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突然,秦飞业的喉结动了动,咳出声音来。床边的秦志邦首先发现儿子的状况,惊喜地俯下身,拉着他的手,急切地问:“飞业,你哪里痛?听到爸爸问你吗?”</p>
秦飞业还是闭着眼,但喉结又滑动了一下,继续发出咳咳的声音。秦志邦着急扭头对陶晓华喊道:“晓华,飞业咳嗽了……可是,人怎么还没醒过来?”</p>
陶晓华好像早料到这样,他镇定地说:“志邦叔,不要急。飞业任脉督脉疏通了,但是大脑中的淤血没有化开,人还昏迷不醒。你放心,再过一阵,等这味药熬好了,给他服下,他就会很快醒过来。”</p>
秦志邦听了陶晓华的话,一手拉着儿子的手,一手揩去儿子头上渗出的酱色药汁,说好话哄他说:“飞业,你忍着痛,晓华哥说了,等下熬好药,喝了就好。”</p>
屋里的气氛轻松下来。李家祥看一眼王福富,好奇地问:</p>
“咱们莲花村只知道有一个覃大凤医生,什么时候陶晓华也变成医生了?”</p>
王福富摇摇头,一脸懵逼:</p>
“看晓华的手法,已经不是第一次治病了,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p>
大家听了他们的话,你看我,我看你,个个一脸茫然。</p>
这时,陶晓华正要取碗准备倒出熬好的药汤,王福富嘴快,冲着他问:</p>
“晓华,你什么时候当医生了?干得比大凤医生好。”</p>
旁边有一个村民嘿嘿一笑,说:</p>
“都说名师出高徒,果然不假。晓华肯定比覃大凤厉害,因为他就是覃大凤教出来的徒弟。”</p>
阿?大伙一听,面面相觑,更加莫名其妙了,覃大凤收陶晓华做徒弟?怎么没有听说过?李家祥怀疑地看他,问他道:“你听谁说,晓华拜覃大凤为师学医术的?”</p>
“嗨,你们不相信?我上大凤家拿药,碰到陶晓华几回了,晓华在问大凤药理呢……晓华,叔没说错吧。”</p>
陶晓华忙着把瓦煲里的药汤倒入碗里,他一边用嘴把药吹凉,一边用调羹搅拌,没工夫搭理他们。他滴一滴药汁到手臂,觉得温度差不多了,就走到床边,说:“志邦叔,把飞业扶坐好了,我给他喂药。”</p>
秦志邦急忙探下身,一手抱过儿子腋窝,支撑着把他坐起来,然后朝最近的李家祥努努嘴。李家祥知道他的意思,连忙抓过枕头,垫在飞业的身后。秦志邦用力把儿子往床头上移了移,弓着身扶住儿子,保持他坐着的姿势,又腾出一只手,把儿子下巴略略抬高。</p>
陶晓华满意地说:“好了,就这样。”他俯下身,用汤匙舀取药汁,小心地喂进飞业的嘴里。飞业可能感觉到有东西进嘴巴,本能地吞咽,只见他猴头蠕动,药汁吞进了肚子里。陶晓华加快动作,连连给飞业喂药。不一阵,一碗药汤就喂完了。吭……吭……陶晓华旋着碗,舀取最后一汤匙药汁,喂进飞业嘴里。做完这一切,他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抬起手腕看时间,说</p>
“好了,把他平躺下来,不出一刻钟,他就醒了。”</p>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陶晓华一阵忙活,头上挂满了汗,背后的衣服给汗渗湿了,贴在身上,人显得很单薄。</p>
秦志邦听话地把飞业放下来,拉上床单给他盖好,粗壮的手紧紧抓住儿子的小手,生怕儿子会跑掉似的。</p>
李家祥看到陶晓华闲下来了,拍一拍他肩膀,充满好感地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