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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周瑜的状态很不好,他头天强撑着伤痛在军营里巡视了一大圈,听到曹仁退回城里的消息后,才回了营帐,伤口已经裂开,鲜血将内里斗浸透了,在军医的紧急医治下,方才好点。赵羽进来时,他正躺在行军床上闭目休息,脸色苍白的吓人。</p>
看到他的气息还很平稳,赵羽被吊起来的心才放了下来。他也顾不上说客气话了,抢上前去,一把就拉来了周瑜的衣服,验看周瑜的伤口,这一看,他是倒吸一口冷气。伤口周围的肌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白色,黄水和暗红色血珠将裹布浸透,非常不好。</p>
周瑜被赵羽他们闯进来的声音惊醒,见赵羽满头大汗跑来,二话不说就看自己的伤口,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心,赶紧安慰他:“我没事,这伤也不算重。”</p>
赵羽顾不上说他,轻轻在伤口周围按压:“伤势我说了算。公瑾,感觉如何?”</p>
周瑜摇摇头:“不怎么疼,有点麻痒。前天腐烂的厉害,军医动刀后,感觉好了点。”</p>
赵羽听了周瑜的话,俯身闻了闻,脸色立刻变了:“箭上真的有毒?”</p>
周瑜还是摇头:“应该没有吧,如果有,我还能活着?”</p>
赵羽却没有周瑜这么乐观,他在伤口处闻到不寻常的味道,这种味道,在他给孙策疗伤的时候也闻到过。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按住周瑜的双手,故作镇静地说:“公瑾,我要马上为你动手术,你要忍住痛。”</p>
周瑜摇头,很坚定地拒绝了:“不行。你这手术一做,我恐怕十天半月不能下地。外面的情况你也清楚,军队离不开我,曹仁的观望也不会结束。”</p>
“可你的伤口不马上手术,就严重了。”赵羽快吼起来了。</p>
周瑜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喊什么?我的身体我清楚,再说,你有办法不手术也能暂时稳住我的伤势。”</p>
程普在旁赶紧劝:“公瑾,你还是听了子玉的话,先医治伤口。外面的事有我,你尽管放心。”</p>
周瑜使劲握住赵羽的手,对程普道:“老都督,不是瑜不放心。目前,我们和曹仁在江陵城下的较劲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双方都在等待一方先垮。曹仁胆敢出城试探我的生死,却又立刻回城,就说明他已经没有了拚下去的想法。以我看来,他们挺不过几日了。所以,我在这几天,断断不能不露面。”</p>
程普点点头,把目光看向了赵羽。赵羽听明白的周瑜话里的意思,知道自己是断不可能强行让周瑜接受手术了,想了想,一咬牙:“好,公瑾,我有办法让你的伤势不恶化,也能保证你坚持几天,但从现在开始,我做的事,你不能阻止,我让你吃什么,你就要吃什么,不许讨价还价。”</p>
赵羽的严肃让周瑜心里也有些忐忑,他突然就明白了赵羽话中的意思,伸手一把抓住了他:“你明知道那是没用的,伯符喝了那么多……”</p>
赵羽按下周瑜的手,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公瑾,你也明明知道,我当时去晚了,你更了解,没有那些血,伯符坚持不了那么久。这次,我来的不是太晚,也不会再麻烦去制作汤药,我要你直接服用。”</p>
周瑜浑身一颤:“我喝不下去。伯符……”</p>
“就算为了替伯符活下去,你也得喝。我没能救伯符,如果也救不了你,我还能活下去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