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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酒起祸端(1 / 2)

 肖冬梅提起那铁匠老婆万菊花,一股无名怒火胸中燃烧。曾几何时,那万菊花勾搭老李头,没少欺负我这个老婆子。直到儿子李彀替代马帮,老李头困在家里她一步一跟,前后看猫打狗,总算消停一阵子。你敢做为什么就不敢让人说呀?“哎呦喂,又不是和别人拉呱,咱老两口,交换一下意见得罪谁了?看你那神气劲,吓得人尿裤子。我可告诉你,赵铁匠那两口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那小媳妇你是老牛吃嫩草尝到甜头了,西羌马帮可不像你们几个老家伙闭门守关。人家可是年轻有为,再怎么折腾,将来也是胆大人的天下。看来榆树沟啊,除了我们儿子这一代人,接下来再不会有马帮了。”

提起儿子李彀,老两口默不作声。沉默中,老两口给自己揭伤疤。揪心的痛,迫使肖冬梅眼泪唰唰地从脸庞往下淌。倒是隔壁讲话声音打断老两口陷入极度的悲伤。“大哥,你榆树沟的那个老主顾是谁呀?这个人实力可不简单啦。能不能介绍我认识一下,或许,他对我的银匠活计也感兴趣。如果一下子都给我买下,省得我每天站大街。唉,日晒雨淋,你看,我都快成黑炭了。”

老两口摒弃呼吸,李提山轻声漫语:“老婆子,酒后吐真言了!他们口中的那个主顾,应该指的是我。别出声,听听他们接下来讲些什么?”

隔壁两个人好像喝多了,讲话有点口吃。刚才,听不清楚他们讲什么话,可能是因为在客厅距离远。现在应该是两个人睡到床上,难怪听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龚桑巴和桑格多酒喝八成,有点摇摇欲仙,所以嗓门扯开;亦或是他们睡觉的这间房,是赵铁匠他们家客房,和李提山只隔一层板。“你什么时候成了西羌人的主顾了?别什么好事往自己身上扯,没用。告诉你,李提山再也不是叱咤风云的马帮老大了。你现在,就是个陪着我老太婆空度余生的老年人。”

肖冬梅听了用脚踹一下床那头的李提山,意在提醒他。不要不服老,心雄体力不支,一岁年纪一岁事。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只是个笑话。李提山不动声色,怕对方听到动静打断话把子“别整出动静,如果人家秘气小声,你我什么也听不到。”

肖冬梅就是一个不服气的人,你不让我说,老娘我还就刹不住车了,我看你咋整。“吆,嘴长在我嘴上,你管得着吗你?我和你不一样,睡人家小媳妇被人家跑到门上骂个狗血喷头,你毒辣g大得很来,能忍是因为你理亏。我又没做亏心事怕啥?不讲话会憋死你负责?反正,那边讲话这边听,这边讲话那边听。我到现在才知道,想当年我怎么逮都逮不到你们俩。原来啊,大路说话草颗有人。人家早就通风报信去了,我还逮个鬼去。”

李提山急忙制止肖冬梅发声“小狗记得千年史,你这辈子,就记得一件事。我可不想和你吵,儿子没了,你还吵个球啊!女人的嘴,起祸的根。老大不小了,你该收敛收敛了!”

老两口嘀咕不休,铁匠那边也没闲着。酒喝大了,哪里还顾得上听老两口说什么废话。自己本身两个人有一肚子的话,没地说去。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机会,不能浪费。龚桑巴摇头晃脑:“嗨,兄弟,我跟你说,那,那个老头你可别小看他。他才是榆树沟开天辟地的马帮老大。叫什么着:祖师爷!对,叫祖师爷。前几年,他儿子带领马帮从西羌回来的路上,突然间消失,至今不知道去向。榆树沟人都认为他们,他们,要么进入野兽肚肠;要么,要么遭遇雪崩被活埋;要,要么因为沙尘暴尸骨无存。榆树沟人,因此不敢再走西口了。嘿嘿,否则,怎么会轮到我西羌人龚桑巴的马帮出现在榆树沟。托上苍的福,知道不。”

“嘿嘿”

龚桑巴有点兴奋,和桑格多坐在床上天南海北,时不时用手拍一拍自己胸脯。“大哥,你知道那老头将牲畜卖到哪里去了?既然他有销售渠道,你为什么不去打探一下。亦或自己和客商直达,少了榆树沟中间商环节,你的利润不是更高么。”

桑格多意图特别明显,他提出来的建议,龚桑巴的确未曾考虑过。凭胆大,刚开始起步。他只知道将牲畜从西羌通过栈道送到榆树沟便是稳赚不亏,对沿途发生意外如何处理,至今一窍不通。摸索西羌到雍州的路,龚桑巴也煞费苦心。他带着两个人尾随李彀他们马帮,静悄悄地来到榆树沟。在李彀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龚桑巴一行三人,走访了榆树沟所有粮食市场,布匹市场,牲畜市场,才有了一炮打响的今天。要不然你因为他龚桑巴三头六臂呀?马帮这条路不好走,可别看人吃豆腐牙快。

可能,是因为运气太好,几年下来,野狼谷他未预见野狼;卡西嫠大漠,他未预见沙尘暴;沼泽地他未预见食人的淤泥潭。手下七八个人,都是他花钱从国外雇佣。工资不高,却心狠手辣,全天候听他使唤。走一趟榆树沟,带百儿八十头牲畜,一次性可赚几千两纹银,龚桑巴已经很满足。“啊哟兄弟,均之而匀之,不可以吞之,银子不是靠一个人能赚完的知道不?留点机会给别人,自己的路才越走越宽。尚若,我不给老头赚钱机会,榆树沟有朝一日再建立起自己马帮,龚桑巴便什么也不是。难怪你做生意走不出去,刀子太快小心切到自己的手。”

龚桑巴虽然是个财迷,从他言谈举止中,不难看出是个有底线思维的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桑格多的主意虽然能给他带来丰厚利润,但赚钱是否赚得心安理得,龚桑巴还是有自己一把尺子。倒不是因为他有情有义,而是节骨眼下他在雍州的榆树沟,还没有强大到一声喊到底的地步。

当一个人的人脉还撑不起你强大野心的那一刻,切勿选择冒然行径。那样,只会因基础不牢,将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奔向人生顶峰的金字塔轰然倒塌。龚桑巴不是没想到垄断经营好处,而是因为自己操之过急,遭到榆树沟人的抵制,差点走入死胡同。尚若不是因为李提山等救活牲畜生意,恐怕他龚桑巴捱不到今天。

强龙难斗地头蛇,古人总结出来的话永不过期。自从他改变策略调转枪口,把原打算有自己定价,采取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经营策略,改写由李提山为代表的榆树沟声望很高的人转手贩卖。谈不上风险转移,至少把自己于榆树沟人格格不入的敌意气愤缓解下来。自己让利一点,李提山他们或多或少赚一点,彼此相得益彰。化干戈为玉帛,才有了今天皆大欢喜的和谐局面。

尽管如此,龚桑巴在榆树沟也只有赵铁匠夫妻俩作为他的朋友。和榆树沟的马帮到西羌去不一样,李彀兄弟五人,每每到了西羌地段,热情好客的西羌人莺歌燕舞。龚桑巴正是被西羌人那种对马帮的崇拜热情所感染,所以才毅然决然走向马帮之路。他原本也是个要强好面子的人。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和赵铁匠一样,特爱银子。倒不是因为他太贪心,而是这个社会离开银子寸步难行。“大,大哥,或许,你是对滴。我想告诉你的是:什么叫义不养财?想发大财,你又胸怀大义。那我告诉你还是别耽搁时间,赶快回家炕上抱孩子去。古往今来,仁义之师有多少独占鳌头。我酒喝多了,不和你争论。只是希望大哥你给我引荐一下你说的那个老头,最好到他们家去一趟,亲自登门拜访。老者既然在地方上如此受人爱戴,定有其中奥妙。古有三顾茅庐,我等理应不耻下问。对心目中敬佩之人,只要提供经商之道,马帮文化,哪怕七叩八拜又何妨。”

说到这里,桑格多摇摇头,认为龚桑巴想法有点不切实际。说来也怪,应该干银匠活的生意人,怎么关心起他的马帮生意,龚桑巴有点榆木脑袋,想不通。明知道桑格多说的比自己好,可是,在万菊花他们家,他龚桑巴不能让桑格多占上风。“兄弟,不是我说你,饭得一口一口吃。这世上甭管什么道不道,义不义,仁不仁,忠不忠的。想从别人嘴里得出生意经,简直是白日做梦。好比你从吐蕃走到西羌,从西羌走到雍州,得靠自己一双腿去丈量。我龚桑巴大不了给你做个路引子,一不要我驮,二不要我抱,我只是送个顺水人情。沿途所到之处,你得在自己心里留个记号。别指望他人传经送宝,人家能告诉你的,那都不是什么精华。旁门左道胡混你一通,算是给你一个交代罢了。那不是灵丹妙药,而是害人的鹤顶红。”

龚桑巴有点晕乎乎感觉,但神志清楚。他摇头摆尾,对桑格多的看法,感觉好笑,太好笑了!“妈妈,咱爸喝多趴在桌上睡着了。我们姐妹俩架不动他,死沉死沉地。”

大姑娘赵晓燕急忙跑到妈妈房间,对妈妈万菊花说。“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说呢,什么叫死沉死沉的呀!以后可不能对你爸爸说这样的话。走,跟妈妈看看去。”

万菊花拉着两姑娘的手,笑呵呵的从房间出来。龚桑巴听了母女俩对话,猛然醒悟。心里想,哈哈哈,机会来了。他一个人不声不响离开桑格多,径直前往客厅。那歇手歇脚的动作,看起来就像鸭子走路。幸亏没人看见,要不然那走路姿态看了真的要笑死人。

龚桑巴走了,桑格多还以为他在听自己理论。对龚桑巴的话,桑格多认为有独到见解。内心里不免对龚桑巴产生一种志同道合的好感。“大,大哥,我知道你说的也是当前人与人之间的现状。看不得别人好的人比比皆是,要想从别人嘴里得出真心话,那比铁树开花还难。喜欢说实话的人,老实巴交,没真才实学;干活勤快的人,考虑问题又特别简单,不爱动脑筋;聪明人,又寥寥无几,善于算计。光靠自己吧,又独木不成林啦!唉郁闷啊!”

说完,见龚桑巴没反应,他抬手想推一把龚桑巴,一看:“嗯,人呢?大哥,你,你这是去哪了。西羌人真的没礼貌,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于是,桑格多跌跌撞撞走向客厅

李提山老两口听不到有人讲话,以为他们都酣然入睡。“他爹,听到没有,有人要找你了。”

肖冬梅生怕老头听不见,用手拽拽被,以示提醒李提山。“啊哟,你拽什么被子吗?你都听见了,我能听不见吗!要见我的那个人,可了不得。孩子她娘,我可把话说在前头,铁匠家的这两个人野心大着呢,十有八九是为了抢占榆树沟市场来着。唉,看来要我猜中了,西羌人,来者不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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