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彀不知道锦妤嫚那句:还不是为了你是什么意思。构大妈是为了我,被大鳄鱼拖走千真万确。构群翠嫉恨我,是因为她母
亲因我而死恨得干净利索。这时候,李彀自己是这么认为。而构群英明摆着袒护我,处处为我作想,是因为与我第一个相识的
异性陌生人,有点捷足先登的小情绪也是在所难免。他李彀也深有感触。再也没有其它什么想法了,李彀一个人捋一捋前因后
果,得出这么个结论。可他还是忽略了最不该忽略的一点:即自己和姑娘们在一起,内心里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快乐感,这种感
觉令他几乎不能自拔,因为,和姑娘们在一起干活,犹如一块巨大的磁铁在吸引着他,使他难以割舍,无法摆脱。
可你锦妤嫚和构群英斗嘴,也说是为了我,这也太不可思议吧?哪跟哪啊,根本扯不上半毛钱关系好不啦!“我说锦妤嫚,
我不就跟你姐妹俩聊上几句话嘛。那能说明什么?你和构群英一来二去指桑骂槐,阴阳怪气的也赖到我头上了,我说你们葛聃
人怎么会这样啊!关我什么事啦?早知道葛聃人是这个样子,当初在野狼谷我就不应该同意带着你们这些人。告诉你,我现在
真的有些后悔啦!”
李彀没有读懂,那锦妤嫚讲话指的是她和构群英同时爱上李彀了。所以,两个人才为他争风吃醋来着。可李彀并不理会锦妤
嫚和构群英的意图,两个姑娘同时像亲人般对待他,李彀并没有受宠若惊,倍感亲切倒是有之。虽然表面上他祥装镇静,露出
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内心早就产生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
当然,这种诱惑到底来自于葛聃所有姑娘们和他在一起的那种氛围,还是来自于构群英的无微不至关怀,还是来自于锦妤嫚
的咄咄逼人的拥抱,李彀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只要和姑娘们在一起,他内心里的那种快乐、冥冥之中的兴奋无法言表。心
里想,如此这般和葛聃姑娘们相处,比自己干马帮好多了,顺其自然有多不好。
令李彀不愉快的是,构群英和锦妤嫚总是勾心斗角。你说所有人都和睦相处有多不好,他们俩偏偏做刺头,搅浑水。因此,
对待锦妤嫚所讲的话,李彀不但不予苟同,反而产生一种厌恶情绪,甚至他认为,是锦妤嫚故意耍泼刁难自己于所有姑娘们相
处。这么一来,那锦妤嫚是谁呀?申鼙家的千金大小姐唉,或多或少身上有申鼙的基因在身上不是。以他们家为人处世逻辑,
岂能饶过李彀。
啊哟,一石激起千层浪。李彀不说这句话便罢,诸不知葛聃人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不应该跟着马帮来到这鸟不拉屎的
鹦鹉湖。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是葛聃人心甘情愿跟着求着他送死来着,姑娘们怎么能不生气。“哎呦喂,你不说这话便罢,说
出来又不怕我们葛聃人笑掉大牙。哈哈哈大哥哥,想知道我们葛聃人在背后怎么评价你们马帮嘛?”
锦妤嫚虽然没有妈妈申鼙那样的威风八面,但只要有人走向她的对立面,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听了锦妤嫚一席话,姑
娘们一阵唏嘘,“嬉,幸亏将我们带到这大漠戈壁,尚若真的带到榆树沟,那还真的不知道我们葛聃人这人情债还到哪
一年呢?”
“是啊!你看他这话说的,构大妈算是白救他了。我们葛聃人舍生忘死搭救他,结果却得出他后悔将我们带出野狼谷。难道
,让我们困死在野狼谷,他就舒心了!”
“哎呦,看构大妈救的这个人,干脆就是一头白眼狼啊!构群翠,你听到你的大哥哥说的这些话了吗?再讨好他,你对得起
死去的构大妈吗?”
“锦妤嫚,不就一个马帮人吗。你为何偏偏要和构群英为这样的一个人你挣我夺呢。难道世上就没比他再好的男人了吗,得
了呗,送给我都不要。”
见有人点名自己,锦妤帷故意卖个关子,脸上朝着李彀露出一副轻蔑的神色。“大哥哥,当你开始说出后悔从野狼谷带走我
们葛聃人的一刹那,我相信构群英如果听到也不会置之不理。葛聃人再怎么不好,可是她们救了你的命。之所以我和构群英这
样待你,不就是看你对葛聃人视若亲人一般的情分上嘛。真的想听葛聃人怎么评价你们马帮吗?如果你向我保证不告诉我们葛
聃大人们,我可以满足你。”
李彀不以为然,甭管你葛聃人怎么说,现在我们就是一根绳索的蚂蚱,飞不高,跳不远,死死的绑在一起。如果要说后悔,
听缑鞲鞴的提醒,丢下西羌人他们五兄弟早就到达榆树沟。哪里还有闲工夫遭遇沙尘暴,陪这些老弱残兵来到这鹦鹉湖。“噢
,我倒想听听你们葛聃人是怎么个评价我们马帮的,新鲜,说来听一听。”
“啪啪啪”李彀每从大树上砍下一根树枝丫,下面的姑娘们便拖过来就砍。树枝丫在姑娘们的斧头下,被分成一段一段木桩
。两端削得尖尖地,估计大鳄鱼要么不碰到它,否则,准像骞悭褰那样,用刀给他肚子开个口。“锦妤帷,我看你还是别说了
。小心构群英知道了,那颗一碰就碎的玻璃心,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又来和你纠缠不休。”
锦妤嫚和妹妹锦妤帷一敲一答,嗨,可把个李彀搞糊涂了。“唉,我们俩说话,不要提到构群英好不啦!人家和我没关系,
不要将她和我绑在一起。我对他们家好,那为了感恩知道吗?构大妈救了我的命,我对人家好一点有什么不对吗?你先别扯那
些没用的,赶快告诉我葛聃人是怎么评价我们马帮兄弟的,说出来大家探讨探讨嘛!”
孙敏见锦妤帷始终不开口,又看到李彀那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一股犟劲上来,心里想,你们姐妹俩说出话来又不兑现。人家
李彀哥哥可较真了。为了缓解一下气氛,也怕李彀对葛聃人产生不好的印象,孙敏对着锦妤帷说:“啊哟,还有谁敢乱说的呀
,葛聃人中只有申鼙大婶天不怕地不怕。跟着马帮来到鹦鹉湖后悔莫及的话,只有你妈妈说得出来。其它西羌人,人家可不敢
随便说。”
攸菁纶将削好的木棒堆积在一起,并数二十根一捆,用柳树枝将其捆绑。她听了孙敏的话,点头仰望站在大树上的李彀说:
“大哥哥,你不要当真她们姐妹俩的话,葛聃人在背后还是夸马帮好的人多。你比如我爸妈就在背后议论你们,都说马帮小伙
子人不错,不顾生死的于大鳄鱼决斗,而我们葛聃男人却以照顾孩子为借口,躲的躲,藏的藏。我爸妈说他们无与伦比,都是
怕死鬼。”
骞雪梅听了心里不舒服,因为攸菁纶的话,仿佛说的就是他爸。他爸骞悭褰,每一次大鳄鱼的出现,他总能不在现场。而每
一次得知大鳄鱼已经被杀死,他又是第一个跃跃欲试。挥刀剥皮,破肚扒肠,他总能特别献殷勤。“攸菁纶,你这句话什么意
思?谁见了大鳄鱼躲藏了?人家醉得功爷爷那是去帐篷叫人来着好不好。”
她放下手里斧头,将自己身边砍好的木桩,递给攸菁纶。为了掩盖他爸爸见风使舵的,善于投机取巧的本领,便将攸菁纶的
意思转移到醉得功身上。偷梁换柱,转移目标,骞雪梅玩于鼓掌,掩人耳目。然而,正如构群英和锦妤嫚一样,她们都是同龄
人,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差异。加之又是同一个村庄,谁也休想瞒得过谁。所以,对他们俩说,没有什么彼此之间不了解。
聪明的攸菁绢见骞雪梅玩移花接木,意在玩偷换概念的游戏,她不声不响的以拿木桩给攸菁纶为借口,凑到骞雪梅身边说:
“除了醉得功爷爷,葛聃人还有很多。包括我爸爸,你爸爸,还有你们的爸爸,在大鳄鱼横扫帐篷区域的那一刻,都到哪去了
?难道,只有马帮五兄弟不怕死吗?所以说,沙尘暴将我们所有人卷到鹦鹉湖,责任单独推给马帮人,这太不公平。”
锦妤嫚听了心中有数,她知道将葛聃人和马帮人另当别论,有悖马帮于葛聃人日后和睦相处。其实,他不是想对李彀实施攻
击,而是担心李彀一下子被构群英独占。对听到李彀有关于自己于构群英之间的解释,锦妤嫚心里想自己还是有机可乘。所以
,她心里美美的。和构群英一样,锦妤嫚是真的爱上李彀了。只不过这一会她们之间都不知道什么是爱,就好像李彀千方百计
地想给构群英帮忙。除了内心里的那份愧疚,剩下的就是和构群英在一起,他心里舒坦。
锦妤嫚的确也爱上李彀了,只是她不想构群英在其中掺和。锦妤嫚心里不是像李彀见到构群英那样的舒服,而是每每看到构
群英和李彀在一起,锦妤嫚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她朝李彀理直气壮地顶撞一句话:为了你!那可不是气急败坏后的一种
发泄,而是发自肺腑,只是因为李彀听不懂而已。
不过,锦妤嫚她内心里有些矛盾。平心而论,她和李彀在一起,越靠近整个身心越愉悦。但她又不敢像构群英那样,积极主
动的去和李彀接触。如果要锦妤嫚说出真心话,她内心里还真的渴望那种接触,即为构群英被李彀抱进帐篷一瞬间的,那种看
屁股上伤情的那种接触
难道是因为忌惮她妈妈申鼙反对,还是因为忌惮他爸爸锦翚珲不允许?其实,都不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也是自然法则。
可能,是因为锦妤嫚对自己的那份爱,好像李彀并不领情,因而使得她有些不自信。
要说对李彀好感比较多的那还真的数不上构群英,难道是锦妤嫚?更不是。就这一会而言,内心里深爱着李彀的,且第一眼
就看上李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构群英妹妹构群翠。那么,肯定有人要问,那构群翠在构大妈被大鳄鱼吞噬之后,她对李彀
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既刁钻又刻薄,到底是为了啥?
诸位不知道了吧!那可不是针对李彀,而是吃的是她姐姐构群英的醋。李彀奋不顾身救她,构群翠岂能不知。正是因为李彀
全身心从鳄鱼嘴里抢救了她,构群翠才误读为李彀对她有意思。要不然凭什么救了她。可姐姐总是插上一杠,令构群翠醋意大
发。
我本对李彀有情有义,而你对人家没有半点爱慕之情,这一点,从于李彀马帮接触的时候自己便有了心事。到了鹦鹉湖,李
彀为了救我连命都可舍,你却在我昏迷期间对我喜欢的人妩媚献殷勤,你作为姐姐是几个意思。所以,构群翠越发对姐姐于李
彀平凡接触心存不满。
或许,是上苍于自己作梗,姐姐从树上摔下来,李彀执意一个人抱她回帐篷,是构群翠害怕姐姐和李彀在一起会横刀夺爱。
所以,她灵机一动,带领大家进入帐篷。以看望姐姐构群英伤情为名,让姐姐无言以对。谁料到,她心里最害怕的事情,真的
在她眼前发生。就在李彀抱着她姐姐的一瞬间,构群翠和众人都看到她们俩搂在一起的样子,构群翠再也抑制不住内心里那份
脆弱,她便一下子爆发了。
说出来的话,令构群英和李彀糊里糊涂,不明白构群翠意欲何为。她不好从姐姐构群英身上找爆发点,李彀,便成为她主攻
对象。她的话对李彀有多狠,其实,就代表着她对李彀爱得有多深。当然,李彀和构群英是一点也没有往这方面想。只有构群
翠心里清楚自己是一种什么状态,她太恨姐姐构群英了。因为,她做大不正,夺人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