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和孙冗渊来华山已到了第二日,仙云薄淡,清日直射,可孙冗渊却整夜没日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一夜。三长老最后的一剑让站在底下观看的他一下子便消去了笑容,明明可以压过李白,却故意将两股神识撇去后花园,哪里不可以撇,非要撇去后花园?
天气是一天天冷了下来,尤其是清晨的空气更让人倍感清爽,一日之计果真就在于晨呗。
孙冗渊有丝疲惫地走出房间,脸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两团不浅不深的黑眼圈,华山的天气要比一般地方要冷上许多,他刚一接触空气就被这股寒风给打了个措手不及,直打寒颤。不过孙冗渊今天起得算是很早了,换作平日饮酒的热度,这时他才刚睡不过一两个时辰。
闲着也是闲着,孙冗渊不禁想起昨日李白对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最近别喝酒也别去找酒喝,忍便是。”
“嗯,什么意思呢?我没带酒,这儿华山也是禁酒的,但……嘶到底他老人家又有什么谜题?”孙冗渊托着下巴,抓耳挠腮了很久,李白在这些日子里时不时会给他出个什么谜题什么的,不是损孙冗渊就是变个法子让他出糗难看。
不过一会儿,孙冗渊便就放弃了,心想算了,还是先逛逛这‘大户人家’吧。这个孙冗渊和于轼简直一模一样,一没事就开始游手好闲。
要上华山除了御剑飞行,就只剩下让孙冗渊痛不欲生的大厂台阶了,过了台阶,就直直地能看华山广场,广场上竖立着四方立柱,这是众多弟子早晨晨练打坐的地方,不论刮风下雨,日日行程照做不误,过来广场便又是长长的台阶……过了台阶才是华山大殿,大殿集中了众多机构、信息,如:山下妖魔、门派斗争等事。
至于弟子们所住之处则被分在了众多山头,当然也有住在主华山的弟子,不过都是些资历较深的弟子,住在其他山头的基本都是修行尚浅、需要磨练的弟子,至于如何磨练弟子那就是各自门派自身的特殊之处了,旁人也没有必要去多探究。
孙冗渊悠悠哉哉地慢步来到广场,广场上已经站满了人,约莫三千多人,约莫有三千多人,人人手持利剑,神情严肃,剑舞银光,整齐划一,无可挑剔,神识盘旋于身,散发着淡蓝色的清光,有股仙气入体之感,奇幻仙门,便也就只是如此。
孙冗渊不禁叫好,练练鼓掌,仿佛是看见了长安城街头卖艺一般喜悦,可孙冗渊并不是仿佛看见,他就算将这一群人看成了街头卖艺人,打小到大一件杂耍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现在好了。孙冗渊也看出事不妙,倏然地呆滞地站在原地。
众人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孙冗渊看去,脸上几乎带着的都是疑惑或是惊讶,也有少数师弟师妹被他呆滞的表情给逗得直发笑。
笑了不一会儿又被年长师兄的一个眼神给憋回去了,脸上写满了难堪,八成是想着:完了,接下来又要受罚了。
就在孙冗渊接下来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位年长的中年人便气冲冲地走来,大咧咧地训斥道:“你是哪个山峰的?!哪个门下的?!”
孙冗渊有些迷惑,呆呆地眨了眨眼睛,“什么?什么意思?”
那人气得没话说,一时间没想到用什么词来训斥他,“你师父哪个?”
“噢,噢,噢,这个知道,我师傅李白。”孙冗渊爽朗回道。
“什么?!”那人一听有些惊讶了,脑海里一下子就空了下来,他在华山多年可从未听过李白师兄还有什么徒弟这一说,这小子一定是在向他撒谎,可……万一呢?李白师兄昨日确实已回华山,只是有公务在身,没能见上一面,万一李白师兄真的有这么一个徒弟,要是对这徒弟不敬,怕是李白师兄也会怪罪下来。
“杨师弟,怎么了?”昨日与李白相见的华山二师兄胤宫离,面带笑容,文质彬彬地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