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被关入牢狱内,由于他并不是死刑犯,便去了若粗指的铁链。
但就在吃牢饭时,由于实在难以下咽,他一个暴脾气,竟将牢门那根铁槛一拳打歪。
他这才得以从牢狱中偷偷潜出,来找那千刀万剐的戈阁豪。
可奇怪的是,这待诏狱的官兵把守竟然只有寥寥几人。
封言儿顾不得许多,悄声提起步子。
“什么人!”一个官兵手举火把,转了个360度身,恰好看到落地的封言儿,随之另一个官兵也发现了他。
两人大刀出鞘,径直往他这边冲来,封言儿嘴角斜笑:哼,这两个小喽啰还能拦着你大爷?
随手捡起几粒石子一弹,只见石子破空呼啸而去,一个闷声,两人应地而倒。
但两把刀封言儿未想到去接,在地上发出铿锵撞击声,把封言儿直吓出冷汗。
“他娘的,大意了!”他静静呆住片刻,并未听到有声响,放下心来。
他直起身子,一个闪身闪到了墙根角,轻轻一推那门,发出锁链的啷当撞击。
“老石,你这么快就把酒买好了?”一个狱吏背身坐在牢门前的大厅上,并未转身。
封言儿额角滴下几滴汗,粗着声音:“嗯,买回来了。”
那狱吏身影没动弹,慢慢放下凳子上的膝盖,右手猛地抓起那把大刀。
转身一看,却迎面呼啸而来一块银元宝,他反应敏捷一个伸手跳起抓住。
怔了怔,但多年的守狱经验告诉他,来外快了!
他咧嘴笑着垫了垫手上的银元宝,抬头看向封言儿:“大爷,这是作甚?你老是来探监的?”
封言儿:“自然!我是来找戈阁豪的,你告诉我他关在哪。”
狱吏笑容瞬间消失,斜眼盯住封言儿,将银元宝揣进兜里:“你不会是他同伙吧?这种臭名昭著的死刑犯,我可不会为了这点小钱自找麻烦。大爷,我劝你最好束手就擒,以免多生事端。”
待说完,他右手举刀,左手放嘴唇边便欲发信号。
但封言儿趁说话间隙,已然离他只有几步远,一个疾步,封言儿手肘撞在他的气门处,手臂在脑门上一敲,那狱吏还没来得及反击,慢慢软瘫瘫地躺在了地上。
唉,老子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妈的要找到什么时候!
他俯身从狱吏怀里取回银元宝,转身欲走。
“大爷救我!我知道戈阁豪在哪。”
最近的牢门处,一个额角有痣,阔嘴塌鼻的男人叫住了封言儿。
封言儿:“在哪!”
“你先救我出去,我就告诉你。”
“万一救了你,你不告诉我怎么办?”
那人犹疑了,封言儿不耐烦起来,大跨步就走。
“死炼狱!他关押在死炼狱,就在这个牢狱边上右数第五个,有很多官兵把守那间。现在大爷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封言儿喜笑颜开,“好,等我过去验证下,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定回来救你。”
言罢,拔腿就跑,也不顾后头的喊救声和咒骂声。
封言儿流星飞步,跳上屋檐顶,往右数。
果然,那边传来一阵骚动,定睛一看,竟有五六列官兵列队来回折转巡逻,火把通亮,八面见光。
这下糟糕,怎么救?
他眼睛骨碌一转,跳下屋顶。
不久后,待诏狱和周边几个刑狱传来屋顶塌陷的声音。
“请求支援!请求支援,有贼寇劫狱!”
那声音在四面纷纷响起,骤然间,锣鼓大震,有人劫狱的消息传遍刑狱之间。
死炼狱前,一个花白头发的太监,目露精光,眼中如含一把尖刀利剑,转头吩咐:“南宫侍卫,劳烦你带几个兵丁去看下,恐怕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如果真有贼人劫狱,这戈阁豪咱家就得要转移了。”
“是!方公公,那这里就交给你了。”那南宫侍卫跪下领命,带了一半人出去。
方公公叹了口气,手一挥:“米侍卫,你带人守在门口,一只苍蝇都不要放进来,否则咱家今晚就要你的命!”
昏黄幽幽灯光下,一个头发散乱,胡渣满面身形瘦削的人,浑身无力地瘫坐在稻草堆间,双眼涣散无神。
却见他刑服两肩处,穿了两枚一指粗的穿骨钉,渗出的血已然结痂变黑;头颈和四肢均锁有三指粗的铁锁链。
“戈阁豪,你昨天的条件,圣上已经批准。但圣上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出发?”方公公身着红色锦袍,头发虽已斑白,然而精神矍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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