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江帆不便直说,否则接下来的戏可没法唱了。江帆也佯装着不懂得样子,愣愣道:“伟哥,咱们俩初来乍到,不懂也属正常,小弟给你找个人来问问。”
“行啊,你小子挺会来事,去吧。”刘伟也是一脑袋懵逼,一时间找不到北。闻听江帆的这个主意,顿时叫好。
江帆得了令,往着小集镇唯一一条街道来:街上除却了卖鱼的商贩,买鱼的客人,还有不少十四五岁半大的孩子,个别穿着校服,在人群中穿梭着。这些都是附近小学或是中学的孩子,家里人也就是附近商贩,不爱读书,整日混迹人群,偶尔干一些“借”人钱财的事,倒也过得滋润。
江帆瞧了瞧半天,看中了一个小孩:穿着破旧的校服上衣,头发乱糟糟如同鸟巢,猥猥琐琐地躲在人群中……但让江帆之所以选中他的原因是,这小孩眼珠子黑得透亮,闪着一道机灵,机灵中又有着一股子不羁桀骜。
忘了提,看人相面,于修者而言可是必须学的一门关系生死的事:但凡是人,总有一个面相,可以通过他的外在,首先了解一个大概,免得一不小心得罪了修真世家出来的公子,或是扮猪吃虎的修真大佬。自然,若是大佬一味遮掩,或是用敛息术,或许也可能出错。但总体而言,相面乃是修者必须会的。
江帆自然不例外。
选好了人,江帆也不拖延,径直到了小孩前面,二话不说,揪着他耳朵就到了刘伟面前。
这年头,孩子之间,都没有发育完全,大了一岁半岁的,在年纪小的面前总是有些碾压的优势,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为人气场。因而饶是江帆这副身子在同龄人中,羸弱至极,对付这么个小孩还是手到擒来。
那小孩一手垫付着耳朵,另一只手凌空挥舞,口中惨叫兮兮,“啊呀,啊呀,疼……疼啊,爷爷,我哪里得罪了你,错了,错了,肯定是你认错了。我有个孪生弟弟,天生坏种,肯定是他干的。”
这样的小孩,最是精明不过,口中没有一句实话,平素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借”人钱财的事。是以见江帆扯住了他的耳朵,周围人只当这货是偷了江帆的钱,被人教训,俱都哈哈大笑,却没人上前来想帮。
刘伟见江帆带着一小孩过来,心中暗暗嘀咕:没曾想这江帆下手也挺黑啊。
江帆将人带到跟前,一把将他推了一个趔趄,“叫伟哥。”
“伟哥,伟哥好。”小子一边哆嗦着,一边暗暗打量刘伟,见他看着面生,想来彼此之间没有过节,也就略微放下心来。
“我问你,附近赌鱼的在哪?怎么连个鸟样都没看见?”刘伟拿捏着语气,装作一个大佬样子:他真是有些享受这感觉,身旁有个小弟跟着,事不需自己亲手去做,还能听到奉承话。这一刻,刘伟蓦然体会到了平日里赵老大享受到的感觉,真爽。
“敢情这俩憨货是在找赌鱼场……”那小子一听,顿时就明白了前因后果。若是以往,这也算是好事,人开赌鱼场的庄家都说了,但凡带新人来玩的,新人输多少,就按比例抽层给领他来的小厮。可今日……混小子眼中灵光一闪,顿时想到了一个主意。“哦,伟哥,您老原来是找这,早说呀。”
“别废话,伟哥说话还需要提前给你报备?”江帆适时奉承了一句,“你小子带路就行了。”
混小子连连点头,不敢反驳,谄媚道:“小的知道错了,这就给两位大哥领路。”
江帆和刘伟二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将小子放了,让他在前面领路。
这小子一路给二人道来其中内里,那小嘴皮子“吧唧吧唧”,是一秒钟也不曾停止:从他所说的,江帆二人也了解到了一些信息。他唤作刀青侠,老头喜欢看武侠,就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外号小刀,家里便是附近养殖鱼的小塘主。听他说来这赌鱼虽说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却不是谁都有资格开着铺子赚钱。一般县城里管这方面的人,每逢月初、月中和月尾,来三次,所以这三天是不能开设的。除此以外,没关系那更是不能随随便便的开设,起初开了十来家,现在剩下的也就三家。
“赵家、陈家和万家。”小刀咂咂嘴,一脸羡慕,“这三家都有背景,一般人不敢去查。再说了,人外面都有人把守着,手机、摄像机这些电子玩意压根不让带进去,发现了就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