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头看看小柔的背影。一阵难受……这时候。夏宇却拍拍床边对我说：“那边有椅子。你自己坐。”
“死不了吧。”揭开那个饭盒的盖子瞅了一眼。鸡汤。还挺香。看那大大小小的鸡块和堪称独门的配料就知道。这玩意。八成是小柔自己熬的。想当年。还是自己手把手教出來的手艺呢。
“死倒是死不了。不过。沒有两个月估计出不去。”夏宇说着……叹息一声。随后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问道：“诶。不对啊。你怎么有时间跑到这里來。上面那些人沒來烦你么。我听说。部队都开进山里了。这种事情。你不去真的好么”
他说着。还咧着大嘴贼笑了一下。我瞅瞅他。摇头道：“那边的消息。还沒下來。但是。总觉得有些凶多吉少的意思。我这次來。不是跟你扯淡的。有些事情想问你。”
我说着。坐在他旁边。随后。盯着这大难不死的混蛋小声问：“你这次进來。拿到想要的东西沒有。”
“啥意思。”夏宇说着。一愣。
“滚犊子吧你。少跟我装傻。实话告诉你。老子已经看到那些壁画了。你特么给了我那么多照片又给我讲了那么多神话故事。却偏偏把最关键的部分漏掉了。别跟我说你不是故意的。你小子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跟我交代清楚。九头相柳的血。你有沒有拿到。”
我说着。抱着肩膀摆出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來。夏宇闻言。脸色微变。上下打量了我老半天。这才说道：“我爸说得对。你小子果然很危险。”
“啧。”见他有意岔开话題。我一皱眉。
“好好好。我说。”夏宇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一摆手做了一个要让步的动作。随后。歪着脑袋看着天花板。像是很惆怅似的嘀咕道：“沒错。其实。我早就知道。最关键的东西其实是那丹鼎之中的男婴了。我当时沒告诉你。是因为。不想让这事情被更多人知道。你懂的。这么重要的一件事。”
他说着。耸耸肩。见我并未表态又继续道：“你看到壁画了。我就不瞒着你了。那能让人长生不老的红色的丹丸。其实。是从九头相柳的转生者的血液之中提炼出來的。所谓的转生。其实是一个骗局。九头山里的长老们。通过那个仪式让相柳的转生者获得了跟九头相柳一样的血脉传承。可是。转生之后的那个。是沒有思维的畜生。他就像是一个单细胞生物一样。除了吃喝拉撒。什么都不懂。九头山里的人像是膜拜神仙一样膜拜它。是因为。它的存在。对于他们來说。有着非常重要的特殊意义。经过一系列的观察。我发现。每到月圆之夜。那九头山里的人。就会给相柳的转生者放血。将他的血液浸在一个盛放酒水的坛子里。然后。由部族中的男女分而食之。借着血液中蕴含着的某些力量。让部族中的人。获得接近永恒的生命。”
“既然可以一劳永逸。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微微皱眉。我问。
“因为。他们知道。团结对他们有多重要。”
夏宇说着。咳嗽两声。随后稳了稳心神继续道：“事实上。在某些方面。九头山里的人比我们知道的更成熟。更聪明。或许他们知道。有句话。叫不患寡。只患不均。部族中的任何一人。如果获得了永恒的生命。那。在无法满足每一个人的要求的情况下。这种万众一心的格局势必会被土崩瓦解。为了杜绝此事。他们退而求其次。在不减少个人福利的情况下得到了一种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