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北番来犯,已经三十余日,路永霖率领北关军奋勇作战,墨川始终没有更好的法子攻破城关,近几日北番军虽然隔三差五前来骚扰,却也并无太大动作。
马圭领军先至北关,天子吕辕与国师余修与赵燕二王三日之后也至北关,北关军队已有四十余万,君臣寒暄,安慰士卒,振奋军心不在话下。
吕辕坐书房之中身旁余修相陪,赵王王焕和燕王卢栋站在吕辕面前不敢抬头,虽然是一国之主但是在吕辕面前还是不敢动什么心思。
吕辕喝了口水缓缓开口道:“好了!天下初定本就难于治理,加上赵国大旱和燕国动乱,二位王爷力有不逮也是人之常情,二位不要以此介怀,朕也不会追究。大敌当前还是全力破敌才好。”
二王心中方定道:“吾皇万岁,我等定会竭尽全力报效陛下隆恩。”
“好了,二位一路劳顿还是休息去吧。”吕辕轻轻摆手,二王告退。
“陛下可看出什么了?”余修问道。
“哼!各怀鬼胎。”吕辕道。
“陛下英明!”余修道
就在北关紧锣密鼓的筹备之时,北番大营也出现了不少变化,随着天气变变冷北番军中粮草供给不足,墨川等人仍旧日夜笙歌,军帐之内夜夜灯火通明,不少士兵已经有了怨言,已经有一成以上的士兵开始开小差。起初是一两个,到后来结队逃离军营,墨川手下统领皆不严加管束,纵容士兵逃脱,一切都被北关军看在眼里。
“伯渊,你说此中会不会有诈?”路永霖对于北番的异动心生怀疑。
“帅爷多虑了吧,毕竟我们与北番军连日交战损兵折将,并且除了三寨一无所获,想必墨川已经心生退意了。”夏伯渊道。
“嗯,言之有理,不过不可不防,小心为好。”路永霖道。
“是,末将密切监视。”夏伯渊道。
吕辕御驾亲征,双方已然势均力敌,吕辕连日来忧心忡忡,不知如何破敌。自己身为天子,此番出征需要击破敌军方显天子龙威。
马圭马如颜连日请战,希望趁北番军心不稳,率军突袭敌,但路遥认为墨川生性狡猾,擅于用兵,要小心谨慎,不能擅动。
吕辕一时间举棋不定,只得听从路遥,加紧防范。
一日夜起大雾,北关军只能隐约看见北番军营,仍旧亮着灯火,夏伯渊面带喜色前来禀报军情:“帅爷,手下弟兄来报北番营趁夜偷偷撤军,要留下一座空营。”
“知道了,要退就退吧。”路遥心中仍是疑虑,决定不予理睬。
“帅爷,我们为何…”夏伯渊话未说完,马圭马如颜推门进来。
“师傅,如今大好时机为何不杀出城去,给他一个措手不及。”马圭兴冲冲的来到路遥面前。
“你还年轻不知道墨川他的老谋深算。”路遥道。
“报!圣上有旨,请路帅和世子前去。”步蝉仿佛知道二人都在此似的。
“嗯,伯渊吩咐下去集结三军。”路永霖知道陛下已经按捺不住,此战势在必行了。
夏伯渊领命而去,马如颜面带喜色道:“学生要提前恭贺师傅再立奇功了。”
“哎,但愿如此吧!”路永霖道“如颜我们走。”
吕辕听到消息当机立断召众将前来,自己身着戎装,腰胯宝剑,跃跃欲试。
片刻路永霖已经点齐三军,城内众将随时听候军令,吕辕坐在马上道:“路爱卿,破敌良机就在眼前,寡人要亲自统帅大军追击番贼。”
“陛下万万不可涉险,还是路遥先行,如颜保护陛下,两军要相距十里,这样纵使敌人有诈也能相互照应。”路永霖道。
“是啊,陛下安危为重,我等愿竭尽全力保卫陛下。”赵王王焕道。
“对!对!对!小王也愿意保卫陛下。”燕王卢栋道,二王心怀鬼胎心想在陛下身边定然能保护自己周全
“如此,就依卿等之言。”天子吕辕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答应。
“敌军势大,末将还是跟随路帅前去破敌把。”马圭心有不甘,急欲立功。
“军国大事不可儿戏,陛下安危是大,你要小心谨慎,要是陛下有半点闪失小心你的脑袋。”路永霖呵斥道。
“知道了。”马如颜讪讪而退。
深夜大雾弥漫,北关城悄悄打开,吊桥放下,路永霖带一支人马悄悄潜入北番大营,马摘铃人衔枚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吕辕与众将士在关外观望,稍有异动首先保护天子吕辕返回北关。
上官弟兄身穿黑色夜行衣,手中铁胎弓,背上一壶雕翎箭,带领飞羽营一支小队压低身形蹑足潜踪,走向北番大营。靠近寨子上官伯南向眺望哨上望去,只见灯火闪烁,人影摇晃大雾之中分辨不清,寨门口两个人相对站立。上官弟兄眼神一对,指挥士兵摸掉哨卡,士兵训练有素,上官弟兄张弓射掉左右两个番兵同时,士兵从黑暗中一闪而过,来到寨门口二人身后用匕首抹向二人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