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步蝉告辞。”边关战事紧急既然高寒已经答应出马,步蝉不敢在此处逗留,虽然身体早就疲惫不堪但是片刻耽误没有匆匆下山,在大道上纵马飞奔。
高寒此是面带春风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伸手一召,一只浑身金黄的麻雀探头探脑从屋檐下飞了出来,在高寒头上不断盘旋,随后一只接着一只围成一个圆圈,仔细数数的话会发现一共有十三只金色的麻雀,两只较大的麻雀和十一只小一些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唤着。高寒随手一点,一只麻雀落在高寒手上,高寒道:“去叫夫人回来,要快知道吗?”
那麻雀仿佛通人性一般翅膀高举,砰、砰、的打在自己高挺的胸脯上,仿佛再说放心交给我。高寒道:“嗯,你最棒了。”嗖!的一声那只金麻雀已经不知所踪,其他的麻雀仍旧在头顶盘旋,仿佛在等待着将军发号施令,高寒手轻轻一挥,余下的麻雀纷纷飞回巢里。
今日薛莫娘比往日回来的都要早,因为头上的金麻雀叽叽喳喳的不断催促她,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背着药篓里的几棵极为珍惜的药材,匆匆回来。推开门庭院如常,并无什么异样薛莫娘道:“寒哥!怎么了这么早就喊我回来?”
一直在院子里等候的高寒连忙小跑过去献殷勤的将背篓摘下放在一旁,拉着妻子坐在石凳上,替妻子捏着肩膀。
夫妻二人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薛莫娘道:“寒哥,到底什么事啊?这么着急。哎!桌子怎么裂了?”
“哎呀!桌子裂了有什么,再换一个就是了。今天可是有个特别好的消息,你先冷静一下。”说罢将一杯茶水递到夫人嘴边。
薛莫娘不知道丈夫卖的什么关子,只能由着他说道:“好,我冷静冷静。”将茶水喝下,抬起头看着丈夫。
“说吧。”薛莫娘装出一副使唤下人的模样。
啪!高寒说着说着,薛莫娘双手拍在石桌之上,猛地站起来,双眼紧紧盯着高寒的眼睛,得到的是高寒肯定的眼神。薛莫娘不知如何平复自己此时的心情,将身子扑进丈夫怀里,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高寒笑道:“得了!这下真的要换桌子了。”
是夜,一个寒冷的夜。北方的雪早的有些意外,北方的风烈的有些吓人,北方的人在天寒地冻的雪夜静静驻守着,死气沉沉没有半点希望。他们饿着肚子不自主的发出咕噜的声音,紧紧攥着口袋中仅有的干粮不知道还要坚持多少天,看着山下的灯火阑珊,咬了咬牙抓了一把雪扔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嚼着。
深夜吕辕帐中吕辕忧心忡忡寝食难安召路遥和余修前来,天子吕辕道:“路帅,步蝉闯营已经三天了,毫无音讯难道我们一直等下去吗?”
“陛下切莫心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如今天气骤变我军战力下降士气低落断不能贸然出击。”路永霖道,“况且若要杀出重围还要仰仗国师和其四十二位剑宗弟子,保护陛下微臣才敢一搏。”
其实吕辕已经多次提出求和之愿,但路永霖身为全军统帅不肯轻易放弃,他还是坚持要与血帝周旋到底。
“文静你的身体如何了?”吕辕问道。
“承蒙陛下关心,余修已无大碍若是路帅有用到山人的地方,山人自当全力而为。”余修手中拂尘轻轻一甩搭在手臂之上,表现出轻松的神态看着路永霖。
“那路帅一定要另有谋划才行,全军的安危可就全在你一人身上了,可惜啊我那侄儿正值英年却一去不回了!都是寡人之错啊,不应该轻敌冒进才有今日之困啊!”吕辕忽然想起战死的马圭马如颜,不由得泪如涌泉直哭的悲悲怆怆。
“朕乏了,爱卿退下吧。”吕辕轻抚额头一脸疲惫的样子。
二人躬身施礼退出营帐,一阵风雪吹了进来吹的吕辕一个寒颤,吕辕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离开书案旁边宫人连忙搀扶。吕辕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在宫人的搀扶下躺在龙塌之上,全然不复几日前的雄姿。宫人看着头发花白的陛下,心中也是万分焦虑,不过他一个小小的宫人如何能够替陛下分忧呢,噗!宫人吹灭了烛火大帐陷入了沉寂。
高寒给小高怀渡气完毕已经是日出东山,薛莫娘用毛巾给丈夫擦了擦脸看着不成样子的丈夫说道:“寒哥要不你收拾一下再去,你这个样子让永霖见了会笑你的。”
“无妨,事情紧急刻不容缓,这些小节就不必计较了。”高寒倒是满不在乎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