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燕王卢栋如此暴虐,视黎民如草芥。南宫世走在去燕王都的路上越想越气,恨不得当晚就潜入王宫将卢栋的人头割下。
就在王都城门之外,有一队行人引起了南宫世的注意。城门口来往人物众多,三教九流尽在其中,这队人在人群之中也没有那么与众不同。
一般人是看不出来,但在南宫世眼中却是大不一样。除了中间那个人,其他人都是武修者,而且走在最前面那个人少说有二十年的功夫。
中间那人三十上下体态肥硕,举手投足之中难掩身上的贵气,身份定然不凡。
南宫世装作很着急的样子挤进队伍之中,被他这一挤整个人群混乱起来。
“挤什么挤,着急投胎啊!”诸如此类的骂声不绝于耳。
“不好意思让一让,我着急给我孩子抓药。”南宫世一边解释一边往肥硕之人靠去。
“哎吆!”南宫世假装被绊了一下,往肥硕之人身上扑去。
为首的男人一个转身挡在肥硕之人身前,一把将南宫世抱住,南宫世顺势扑在他的怀里,看到了他怀中看到了一块写着‘禁’字的金牌。
“对不住!对不住!我有急事!”南宫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
“没事!没事!兄台可要当心点。”那人满脸和气的说道。
“多谢!多谢!”说罢南宫世走进了王都。
“竟然是赵王的王宫禁卫,这队人肯定有什么猫腻。”南宫世暗道。
于是潜入燕王宫的南宫世得到了这样一番对话:
“伯父啊!陛下裁撤藩王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我父王现在每天是如坐针毡啊!父王特意让孩儿来向伯父请教,还请伯父指点一条出路啊!”赵王世子王双说道。
“贤侄你不要激动。陛下是什么样的人物,他若是想要撤藩,肯定是雷厉风行,你我未曾反应过来,天军就已经兵临城下了。”燕王卢栋说道。
“那?伯父的意思是……”王双问道。
“撤藩的流言恐怕是陛下故意流传出来的,为的就是观察各位藩王的反应。倘若我们反应十分激烈,甚至有不臣之意,撤藩就是名正言顺了。可反过来我们小心翼翼,更加恭谦,陛下就能放心我们了,毕竟陛下还是需要藩王镇守各方的。”燕王卢栋说道。
“那!购买军备的事?”王双小心问道。
“嗯!这次购买军备还是小心为上,我会亲自安排的。有了这些军备就能打造一支强军,到时候燕赵联手害怕陛下撤藩吗?”卢栋阴冷的笑着。
“来的时候父王亲口嘱咐侄儿有句话要对伯父说。”王双小心翼翼的说道。
“嗯?你父王说什么?”
“父王说,愿以燕王殿下马首是瞻,甘为马前之卒。”王双把头一低跪倒在卢栋面前。
“哈哈!我与你父乃是兄弟,回去告知你父处处小心,孤与他绝不相负。”卢栋搀起王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听说陛下派剑宗七子巡视燕国,这几日就要到了,伯父可要小心啊!”王双说道。
“贤侄放心,孤早有准备了……”
原来这些人一直在暗中勾结番邦,招兵买马早有不良之心了。这种情况之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南宫世以剑客之名铲除奸佞。一口金剑潜入王宫割下燕赵二王的脑袋,杀人留诗以扬侠名,紧接着就是几十年的亡命生涯。
今时不同往日,毕竟不似乱世,江湖儿女不拿一国之君当回事,杀了就杀了。如今天家当头,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南宫世也是如此,想到在会稽老家身怀六甲的夫人,让他手中的剑不由得重了几分。又想到在辽东郡还有一位老前辈,南宫世打定主意前往辽东共商大计。
就这样在整个大周也算得上举足轻重的三个人物汇聚在辽东。
当各方的消息都汇聚到辽东方府的时候,整件事情的脉络清晰起来。就在二月十八日那一天,一支由官军押解的车队将直穿大雪山,到达连云川。
车上正是燕赵二王搜刮的数十万金银。当这批财物进入连云川境内之后,将会有不计其数的军马器械从海路之上运往燕赵二王的军备库。
此时路永霖、方飞、南宫世等人正在进行着一场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