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是没看过戏么?”赵毅成睁大着眼睛问,似乎苏翎的这个问题才是奇怪的,“那几个女子岂能是戏班能比的?”
苏翎想了想,才算明白。这满脑子的盘算,可就没去设想那戏班的表演与那些姿色颇佳的身影之间的差距。说起来也算是千山堡那些百姓的运气,若不是那些女人阴差阳错地来到千山堡,真想目睹那样的技艺,那些女真人,汉人百姓们,怕是想都不敢想。这似乎让苏翎联想起什么,一时间竟没有说话。
赵毅成瞧了瞧苏翎,知道他正在想事情,便不再说话,自顾剥着板栗,边吃边饮。
这板栗下酒,可是没办法的事,左近也只有这个最方便,但毕竟不太顺口,赵毅成随口说了句:“若是秦瞎子在就好了。”
话刚说完,就听窗外传来一声,“谁说我呢?”
一股寒风吹进,苏翎不禁打了个寒颤,抬头一看,果然便是秦瞎子。
“真是说不得,正想你的野味呢。”赵毅成给秦瞎子挪了地方,让其坐下。
“大哥。”秦瞎子叫了声,伸手接过苏翎递过来的一碗酒,一口喝尽。
苏翎看着秦瞎子,眼露笑意。这些兄弟中,秦瞎子这几年一直在军营里,与其他十几个兄弟一起,构成千山堡骑兵最坚实的部分。
秦瞎子抹了把嘴,说道:“野味自然是有,给祝浩拿到后面收拾去了。”
“那就好,这板栗填肚子行,下酒可不是个味儿。”赵毅成念叨秦瞎子,是有原因的。这位对打猎有特殊嗜好的兄弟,只要出外,就从未空过手。
秦瞎子一边将手伸在火上取暖,一边说道:“这些日子尽在坎川岭那边了,这雪可真会冻死人的。”
“可还顺利?”苏翎一听这话,便问道。
秦瞎子点点头,说:“大哥放心,没把握我们就不会出手。这几次一个人都未少。”
苏翎算是放了心,伸手又给秦瞎子将酒斟满。
“大哥,这次我来,没什么紧急的事,就是给你带来一个人。你们肯定想不到是谁.”秦瞎子端着碗,却并不立即喝下,而是卖起关子来。
苏翎虽说好奇,却不怎么担心这说的事情会是如何紧急。秦瞎子可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自打他进来没有急着禀报,这事情便没什么重要的。
“哦?是谁?”赵毅成问道。苏翎也望向秦瞎子,等待回答。
“这个嘛......”秦瞎子故意拖了下,随即向外叫道:“来,将那人带进来。”
房门再次被寒气扑开,两名骑兵将一个人推了进来。那人进到屋内,便立即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抬起头来。”秦瞎子恶狠狠地说道。
那人不再磕头,哆哆嗦嗦地将头抬起来,却不敢看任何人,眼睛斜斜看着地下。
此人约莫五六十岁,花白的头发、胡子,满身污浊,脸色极其难看,看着像是许久没吃过饱饭的样子。
苏翎与赵毅成一时间都未认出此人是谁,两人都将狐疑的目光投向秦瞎子。
秦瞎子咧嘴一笑,说道:“我猜你们便是这般。还是我这眼力好,一见就知道是谁。”
苏翎与赵毅成再次细细打量那人,却仍是不得要领。
见此,秦瞎子不得不做出解释,“大哥,我们第一次见陈家二小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