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耶蒂斯骂道:“放屁!不要以为我不了解东方,我很清楚这里的造假技术,单从面料上的印花看,你们国内生产的面料,在印花工艺流程技术上比欧(www.vkzw.com)美要差很多,在印染质量上存在着天差地别,这个就算是门外汉也很容易区分出來。
要想联系到和我们一样的纺织品企业,需要在几百家企业里筛选,就算那些人拥有再专业采购团队,恐怕也很难在短时间内联系到为我们提供面料的那家企业。
更何况为了保证我们服饰不易被别人在短时间内仿制,我们要求纺织品企业在提供面料时将所有标识去掉。
那家韩国服装加工公司已经和我们合作了四年的时间,直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这些面料真正的生产厂家。
能够在第一时间内得到我们最精确版型,能够联系到纺织品企业,除了由我们内部人提供信息,再也沒有别的办法,而你,正是负责亚太地区的全部业务。”
“我冤枉!真的很冤枉……”肖骏伏在地上痛哭起來。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快说,你把那些商业机密卖了多少钱!”梅耶蒂斯瞪着肖骏说道。
“我真的好冤枉!”肖骏已经泣不成声。
梅耶蒂斯哈哈大笑起來,他突然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刚才我们在离开时,你和白若云说的话我都听得懂!”
“啊?!”肖骏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沒有丝毫的血色,他万万沒有想到,梅耶蒂斯居然可以讲普通话。
“两年前,我参加了由葡萄牙著名经济学教授艾琳女士主讲的培训,通过朋友引荐,我特意向她学习了一些这里的普通话,为的就是能够方便在这里工作时的沟通和交流。
我这个人很腼腆,一直觉得自己说的很不好,害怕被别人笑话,所以才从來沒有当着任何人说过,包括我的妻子在内。沒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场,看來精通一门外语真的很重要!”
梅耶蒂斯冷笑道:“你挣了一家公司的黑心钱还不罢休,这次明知白若云在价格上不肯让步,她在和我暗中较劲。你却还要从中斡旋,一定是心存不轨,另有见不得人的企图。
再有,白若云对你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你和其他公司是朋友!看來她早已知道你把我们的时装版型和面料信息卖给了别的公司。
她是多么聪明的一个女人,看出了和我们合作前途的暗淡,所以才不屑与我们公司展开商谈。
这一切的都是由你造成的,即便把你爸爸持有的那些股份无偿划拨给公司,恐怕也难以弥补这次的巨大损失!”
“梅耶蒂斯先生,我真的很冤枉呀,如果不是高仿,那么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肖骏无法解释对白若云的爱慕才是他的真实想法,抬起头抹了一把鼻涕。
“脏死了!”梅耶蒂斯再度抬起脚蹬了下去,这一下正好蹬在肖骏的脸上,肖骏棱角分明的脸上顿时扭曲起來,高挺的鼻梁塌陷了一大块,黑红色的鲜血从鼻口处流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