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色延宾本来在石坪外面坐着喝茶水,却不想听到身侧的人说有人在开盘押赌,而这下注的人一边倒的尽数押了姬弼赢,有色延宾心中气恼,愤然离席,前去看看究竟。
有色延宾瞅着人群,却发现作赌的人离铜盛坊不远,隔了五六家坊肆,是一家叫邶风武坊的大店,之前铜盛坊没关门之前,他只记得还坊肆的商主是一位年纪大点的大叔,虽然他与其人并无甚交流,但记得十分清楚并不是这么一个姑娘。
有色延宾看到,在邶风武坊门口,那姑娘支着一张大案,一个脚踩在案上,四下招呼着押注之人,身边两个大汉为其打着下手,一个记录账目,一个收取财货。
再看那姑娘,肤色幽黑,脸蛋倒是长得甚是俊美,而且左脸颊上一颗浅圆的酒窝,笑起来让人顿觉如沐春风;唯一让有色延宾咋舌的是她的穿着打扮很是暴露,袒露着肚脐、小腿和胳膊,头上扎着数条细辫,俨然像是戎狄出身一般。
有色延宾看了一会,便也看清了局势,旁山风这边的投注竟无一人!
有色延宾心里很是气愤,都不给左相面子,那你们就都去输吧。
有色延宾面露气色,伸手探入怀中,摸了一会,才摸出一爰铜钱,他看着手中这枚布币,心中苦笑,他忘记了之前的财货都拿去与姬弼对赌了。
有色延宾心想:“一爰铜布就一爰吧,阿风啊,不是为兄不帮你,实在是为兄囊中羞涩啊。”
有色延宾带着情绪推开人群,突然一巴掌拍在了殷梨花脚下的案上,由于这一声巴掌很响,一下子惊住了所有人。
“我要下注!”
有色延宾牛气哄哄的说。
“是你?”
殷梨花顺着压在大案上的手,看清了有色延宾后吃惊的说。
“嗯?你认识我?”
有色延宾有些奇怪,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姑娘,何以她会认识自己。
“噢,本姑娘怎么会认识公子?只是之前见公子与那左相大人是一起的,此刻突然见到公子,所以有些吃惊罢了。”
殷梨花稍微有些忙乱,赶紧解释了一遍,她不明白此刻为何会对自己一直讨厌的人感到忙乱,难道是因为自己偷听了他们的话?
“既然如此,那本公子也不多说了,我要下注!”
有色延宾直接大声说到。
“下注?噢,不知公子想押注哪一方,押多少财货呢?”
殷梨花!甩了一下头发,她只要看见有色延宾,就会想起他曾经挂在嘴边的先祖云云,然后就没来由的想教训他一顿。
可是一想到禾叔说的为商之道,她又觉得使自己太多计较了。
“废话,本公子当然是押我的兄弟赢,旁山风必胜!至于押多少财货嘛……”
有色延宾没有说完,然后就看着自己的手掌,殷梨花与四周之人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向了那压在大案上的手。
在众人期待与好奇的注视下,有色延宾拿开了手掌,大案上静静地躺着一爰铜布,待人们都看清后,有纷纷抬头看向有色延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