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荷官点了点头,然后便是手脚利落地发起了牌。
公共牌红心四、黑桃q、梅花j,在其他三人看自己底牌的时候杨幺直接把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一个红心9、一个梅花3。
郑永胜阴阳怪气地笑道:“杨兄的运气似乎不太好啊。”
杨幺不以为然地说道:“牌不在大,能赢就行。”
荷官继续发公共牌,一张红心k,一张红心a,这种牌面,杨幺基本上已经是必输了。
就在大家准备翻牌的时候,李怀恩和郑永胜的秘书纷纷跑了进来,神情凝重的在两人耳边低语了一番。
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很快就做出了决定,纷纷将自己的牌扔进了牌桌中央。
“我收回刚刚说的话,杨兄的运气比我要好一些。”郑永胜笑容十分可掬,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输了近千万筹码的人。
李怀恩的表现与他无异,微笑着说道:“我的牌面太小,就不开开丢人了。”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了那名戴着耳钉的男人。
在李怀恩和郑永胜都已经主动放弃的情况下,他却是慢慢翻开了底牌,一张方片a,一张黑桃a,无论李怀恩和郑永胜翻不翻牌,似乎赢家都会是他。
“看来是我赢了。”
耳钉男悠然起身将筹码划拉到了自己面前,他这一举动,引得杨幺的小眼眯了起来,也引得李怀恩和郑永胜的表情沉重起来。
耳钉男面色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你是谁,北京杨家老幺,当年因为强奸蒋柔胰而被发配边疆,杨家自此之后也一落千丈。今年刚刚回京,得到了军方和几尊大神的看重,杨家也因此再次跳上了舞台。”
听到这里,杨幺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我叫蒋斯文,蒋柔姨是我姑姑。”蒋斯文不动声色地看着杨幺,毫不畏惧,甚至还有些鄙夷之色。
此话一出,李怀恩和郑永胜登时就傻了,他们只知道蒋斯文是金融界千年不遇的操盘手,没想到他竟然和京城蒋家还有着关系。
“他们怕你,我可不怕。”蒋斯文见杨幺迟迟没有反应,又来上了这么一句表明立场的话,似乎是有跟杨幺唱唱对台戏的意思。
杨幺漫不经心地说道:“愿赌服输,没什么可说的。只是你确定,你真的赢了吗?”
蒋斯文拿起了手中的牌,似笑非笑地说道:“那你给我一个输的理由。”
杨幺不紧不慢地掏出烟点燃抽了起来,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缓声说道:“老头子们怕家道败落,他们的父辈怕即将到手的遗产被别人占为己有,所有人都将内地和香港的生意套现,带着钱舔着脸到欧洲过起了贵族生活。留下了这些别人眼中的精英实际上连狗屎都不如的三代人士留在香港为了什么?你想过没有?”
杨幺这番话,就像是一个个火热的耳光,扇得李怀恩和郑永胜面红耳赤、咬牙切齿。
“杨少,请注意一下你的态度。”李怀恩冷冰冰地说道。
杨幺不屑一顾地说道:“态度?你佩跟我谈态度吗?你们家,除了你爷爷之外,有谁敢质疑我的态度?还有你,别把眼珠子瞪那么大,就凭刚刚他拿枪指我这一件事,我就能让你们郑家永世不得超生,信吗?”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蒋斯文不冷不热地打断了杨幺的话。
杨幺阴阳怪气地笑道:“你说有什么关系?既然你是蒋家的人,那你和他们搅合在一起,那不管你事先知不知情,反正我是认为你是早就知道四大家族的打算了。明明知道他们的打算,竟然还帮着他们。知道你这叫什么行为吗?”
蒋斯文恨恨地说道:“你血口喷人,我根本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杨幺坏笑道:“我相信你不知道,可是……别人会信吗?”
一句话,就让蒋斯文汗如雨下。
政府最恨的就是官商勾结,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如此。
很多事情一旦被拿出来说,那真相就不重要了,因为到时候就算是白的也会被说成黑的,毕竟这年头的人都喜欢干推墙的事,没有听说过有人喜欢垒墙。
“很不凑巧,我认识几个这次来香港调查的人。”杨幺笑眯眯的将手机放到了牌桌上。
看着杨幺的手机,再想想杨幺说的话,蒋斯文只能是弯腰将筹码推到了杨幺的面前,无可奈何地说道:“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