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子其实早已经康复,只不过和凝脂闹了点矛盾,所以才一直以养伤为由没有回京。养上期间我一直没闲着,所以我现在的战力,比以前只强不弱。但就是这样,我也没能从他们领头的手中撑过十招!”
尚未从况兰亭前面的话惊醒过来的杨幺,听到这话的时候更加傻眼,一脸不敢相信地说道:“十招都没撑过?”
况兰亭点了点头:“嗯,正好败在他的第十招上。我与他们有约,如果我能撑过十招,他们就放纳兰静雅一马。如果我撑不过十招,我就让他们把纳兰静雅带走。虽然我原输了,但是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他们带走纳兰静雅,于是就表明了决心。后来,他们领头人给了我个选择,如果我能经历一夜的穿花不死,那他们就多给纳兰静雅一个月的逃命机会。所以我就……”
杨幺若有所思地说道:“况叔,虽然不想说,但是你……”
况兰亭不动声色地说道:“傻是吧?没办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纳兰擎苍把纳兰静雅托付给我,那我就得想办法保她周全。就算保不了,能拖延点时间让纳兰擎苍再想办法也是好事。但是……上次的事情已经让他损兵折将,这次连刀、弓、枪三员大将都死了,他基本上已经是无棋可用。最后,我帮他向巫马儒佛求了个情,巫马儒佛这才让凡心来看看。听凡心说了你在俄罗斯的事儿,我就想着问问看,你能不能帮上纳兰擎苍这个忙。”
杨幺面带不解地问道:“况叔,你已经帮纳兰静雅扛下来了一次,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况兰亭不假思索地说道:“纳兰擎苍之所以走到今天的地步,完全是因为柔胰。如果不是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堂堂东北靠山王爷也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儿子都死了,干什么都没心思了。我也是有儿子的人,所以我能体会他的心情。当初,他能给我面子放过了蒋家,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恩情。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的中坚力量也不会在京城悉数落网。换句话说,是我害了他。”
杨幺好奇地问道:“你们俩什么关系,这种事情他都会卖你人情?”
况兰亭缓声说道:“他和我父亲是八拜之交,当年我父亲为救他而死,所以……他也算是还我们况家的情。但是,这个情……太大了。”
杨幺若有所思地说道:“哎,人情债,最难还。不过况叔,这事儿……您是真高瞧我了,连您都被人穿花了,我这要是去了不是找死吗?”
况兰亭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知道。我并没有想让你去对付出马仙,而是希望你能把纳兰静雅带到京城去!只要离开了东三省,这出马仙就奈何不了纳兰静雅!”
杨幺一脸不解地问道:“她自己去不行吗?或者让柔胰带她去也行啊?”
况兰亭无可奈何地说道:“麻烦就麻烦在这儿,纳兰擎苍被圈在了大兴安岭,所有与纳兰擎苍有关系的人,都只能呆在东三省。虽然他们也偷偷去别处,但是这北京他们是万万去不得的。你别忘了,当年纳兰擎苍可是派了一票刀手去北京要绝了蒋家的户。我的老泰山虽然也不问政事,但是蒋家上上下下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怎么会放纳兰静雅进城京?柔胰这次来看我,还是偷偷跑来的。若是让蒋家人知道,估计也会不干。现在已经不是早些年了,北京城已经容不下像我这样的江湖人了。”
杨幺苦笑道:“这……既然蒋家的人不让她进京,我也没办法啊!”
况兰亭郑重其事地说道:“杨幺,你有办法,就算你没有,你的父亲也有。所以,无论如何,都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只要你肯帮这个忙,你说什么条件,我和纳兰擎苍都会答应!”
杨幺苦声道:“况叔,您太瞧得起我和我爹了。虽然我爹的道行很深,但是还没有深到能和蒋家碰撞的地步。如果他真有那本事,当年我也就不用像条丧家犬似的逃出京城了。”
况兰亭沉声道:“杨幺,这样吧,你给你父亲打个电话,听听他怎么说。如果他不愿意,那这事儿就算了。你就告诉他,无论是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