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杨幺甭管多晚都是按着喇叭轰着油门将车开进大院。
现在。他将车子停在大院与公路相连的小路上后步行回家。
警卫走出岗亭。庄重地打了个敬礼。杨幺刚欲上前报名身份。电动栅栏门就缓缓打开了。
杨幺眉头不觉一紧。这两个警卫弄得他有些糊涂。就算知道自己是谁把小门开开就行了。干嘛非得开一趟大门。
“谢了。”微笑着道谢后。杨幺不紧不慢地向家的方向挪动起了步伐。
直到杨幺回到楼层中。两个警卫才关上电动栅栏门重新回到岗亭内。
同时。一直站在小花园里的姬罂粟在看到杨幺卧室的灯亮起后。才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家中……
“喜欢人家就开口。你这不声不响的算怎么回事。”
姬夫子的声音吓了姬罂粟一跳。姬罂粟不悦地嘟着小嘴回到了房间。关上房门。一脸幸福地趴在床上。美滋滋地捧着那张小时候骑在杨幺肩膀上的照片傻乐起來。
“哎。你爷爷在这大院里头大小也算是人物。你要是真看上了杨幺那小子。我就厚着脸找人说说媒。这下手晚了。可就沒机会了。”姬夫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姬罂粟慌张地关上了灯。捧着照片钻进了被窝。
见到灯光已灭。姬夫子的脸上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
犯愁的人不光姬夫子。还有杨建家和沈青红夫妻俩。两人并沒有睡觉。一直都在三零一的客厅里。听到三零二房门响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來。不过很快又都坐了下去。
“你有事儿。”沈青红看着坐立不安的杨建家问道。
杨建家神情凝重地说道:“我沒事儿。我怕这小子有事儿。咱这儿子现在出息了。有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不跟咱说。”
沈青红声音低哑地说道:“他什么时候主动跟咱说过。还不是别人把状告到家门口咱们才知道。杨建家。不是我说你们。别人是爹。你也是爹。别人当爹都是绞尽脑汁给儿子铺路。你倒好。你是想法设法的糟蹋杨幺啊。杨幺今年都二十八了。这现在还是一无官、二无职、三无业的晃荡着。你打算让他晃荡到啥时候。 ”
杨建家无可奈何地说道:“谁知道你儿子现在这么能折腾啊。我本來是想着让他回來了去找老尨的。可这小子硬是从北京折腾到了俄罗斯。又从俄罗斯折腾到了东北。现在又折腾回來了。就凭你儿子这赫赫战功。除了给尹老这种级别的人当当司机啥的。别的活谁敢用他。”
“反正我不管。我儿子已经吃了十年的苦了。十年前我听了你的。从今往后。你要是再让我儿子遭半点罪。咱俩就离婚。我们娘俩自己过。别以为离了你们杨家我们就活不了了。”恨恨地瞪了杨建家一眼后。沈青红抱起后勤部送來的东西就走出了家门。
“离婚就离婚。谁离了谁不是一样过。”杨建家不甘示弱地朝着沈青红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发完狠的杨建家正准备进屋睡觉呢。杨老爷子从卧室里走了出來。
“爸。您还沒睡啊。”杨建家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招呼。
杨红旗悻悻地说道:“我是睡了。不是死了。你们俩这么吵吵。我能听不见。还有。有个事儿我得和你说一下。”
“啥事不能明天说啊。”杨建家神情慵懒地说道。
杨红旗不冷不热地说道:“晚上萧挺來送东西的时候说他二叔回來了。”
杨建家眉头不觉一紧。沉声问道:“萧别离不好好在神农架呆着跑回來干什么。 ”
杨红旗缓声说道:“听他的口气。这趟回來就不走了。”
“我知道了。”杨建家心事重重地起身。不过他并沒有回卧室。而是推开家门进了三零一。
“幺呢。”杨建家故作糊涂地看着在收拾房间的沈青红问道。
“看不见还听不见。装什么傻。”沈青红不冷不热地给了杨建家一句。
杨建家贱兮兮地笑道:“嘿嘿。我这不是沒注意嘛。对了。你知道萧别离回來了不。”
“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前两天见过了。”
“啥时候。我咋不知道。”
“就是和秋萍逛商场那天。”
“这么巧。”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沒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