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刚才只是一时情急,冷静下来,范敬先立时想起春秋盟总部的阁老为数不多,而要说姓褚的,便只有一个:褚历民。
此人号称是总部资历最老的阁老之一,不过在业内却没什么名气。
究其原因,在于其所学驳杂,对古玩七大类都有涉及,但又都没到绝顶的地步,所以常常不被人所推崇。
没想到的是,眼前这片赛场的设计者居然就是他。
念头稍转,崔浩等三人都已明白过来,心想这位褚阁老大概正因为涉猎广泛,才被安排设计这种积分赛。
否则七大类、动辄千余件古玩,还要涉及到隐藏规则,非一般人所能为。
可即便如此,此事仍然匪夷所思!
“陆先生,褚老刚才说了什么?”
死死盯着陆梓良不放,三人一齐道,显然,这个结果他们绝不能接受,即便牵连到总部阁老也不行。
陆梓良皱了皱眉:“我刚才已经说了,褚老说,任先生是第一个找齐这五样东西的人,希望他到首都参赛时能见一面。”
“除此以外呢?”
“这场比赛自然算任先生赢。”
话音一落,三人脸色迅速阴沉下来,崔浩向身旁使了使眼色,崔思怡会意,走到桌前将空余的一本计分册拿来,仔细翻了一遍,然后交给崔浩。
崔浩知这个孙女为人心细,刚才已算是检查过了,绝不会有遗漏,便只象征性地随手一翻,举在身前:
“陆先生,不是老夫爱多生事端,而是此事实在令人费解,刚才这位任先生的五样东西总计只48分,这中也无对应的隐藏规则,”
“便是说按照赛制,没有任何加成系数,既然如此,他凭什么能胜过我们思怡?”
“不错!此事太古怪了,绝不能凭你一句话就定胜负!”
“48分比60分,谁输谁赢一目了然,怎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话音一落,其余三省众人纷纷鼓噪,言辞中直指背后有黑幕。
崔浩眼神一眯,啪的一声将那本计分册丢在地上,然后看向陆梓良:
“请陆先生给我们个交代,否则这场积分赛我们输得心中不服,刚才的赌约自然也就不算。”
“哼!无耻!”
苏睿闻言冷哼了一声。
崔浩眼睛眨也不眨,只当没听见。
陆梓良早知以三省的行事风格,绝不会善罢甘休,好在他早有准备,当下笑了笑:“崔老不必心急,这其中原委,刚刚褚老已向我解释过了。”
“哦?
是什么?”
“崔老听说过场眼吗?”
“什么?”
这两个字一出,全场众人都是一愣,显然都没有听说过。
陆梓良向任平望了一眼,却见他摇摇头:“陆先生不必看我,这种积分赛我也是第一次参加,知道的并不比他们多。”
“那怎么……”
“你说的应该是赛制,我挑这五样东西却只凭眼力和学识,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好吧,”陆梓良点点头,紧接着道:
“其实此事我也是头一次听闻,据褚老说,积分赛的设计十分复杂,除了诸多隐藏规则外,还会设置几件特殊的藏品,名叫场眼,”
“这几件藏品可看作古时候打仗排兵布阵时所用的阵眼,其余所有古玩都以它们为中枢来布置,或者或多或少与之有关联,”
“总之,要先有了这几件藏品后,整个赛场的设计才能顺利完成,所以格外重要,”
“通常来说,一场积分赛的场眼藏品都十分隐蔽,除非设计者,极少有人能看出,更别说集齐,”
“而若是真的有人能识破其中玄机,那便代表此人的眼力学识均达到极高境界,已经无需参加比赛来证明什么了。”
一番话听得众人似懂非懂,并未全盘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