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家族掌门人,杜飞萱终究要为杜家负责,因而,转念之间,利弊分明,不由缓缓闭上双眼。
梅汉霄见他脸上神情,已知威逼奏效,尤其是刚才让那些三省高手当面离开,就是要给他立威。
当下转向任平:“任先生,你到底是晚辈,不如就屈就一下?”
任平懂他的意思,点点头,主动向杜飞萱伸出右手:“杜老?”
杜飞萱犹豫片刻,终究也把手伸了过去,他深知这一握手看似双方和好,其实是任平仗着龙泉梅家的势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偏偏自己绝不敢反抗。
如此奇耻大辱,乃他生平仅有,眼神中不由充满怨毒。
任平本也不指望真的与他和好,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所以也只微微一笑,只作不见。
“好,看来今日我们夫妇二人这和事佬是做成了的。”
两人“握手言和”后,梅汉霄望了莫干云一眼,看来心情甚佳:“难得有贵客登门,夫人,请你吩咐厨房今日摆宴。”
“不了,老夫还有事,这就告辞了。”
杜飞萱立即打断道,说着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梅汉霄再出言挽留也没有理会。
这趟拜会说来话长,其实前后不过十分钟。
当他走出四合院大门时,杜钰就站在车门外等候,一眼望去,已看出此时的杜飞萱神色苍白,眼神迷离,仿佛大病了一场似的。
当即快走几步,上前扶住:
“父亲,刚才出来的可是你请的那些三省高手?”
“嗯,你也看见了。”
杜飞萱一边搀着杜钰,以免自己脱力摔倒,一边将刚才之事简要说了。
杜钰一听,也不由大为震惊,原来这座四合院里住着的就是梅汉霄和莫干云,难怪自己用尽力气也探听不到一点消息。
有这二人出面,杜家当然讨不了任何便宜,那些三省高手平日里视龙泉梅家如同虎狼,自是更不用说。
“钰儿,我们小看了那个姓任的,他居然能跟云霄夫妇二人搭上交情,而且情分匪浅,如此一来,我们再要对他动手,无异于与梅家撕破脸。”
稍稍镇定下来,杜飞萱恨恨道。
杜钰点点头,心想这怕是杜家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可是若是因此就放弃对付任平,也绝不是杜家的行事风格。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已然心意相通,既然龙泉每家力保任平,他们短时间内是不敢再对任平动手了,尤其是在南陵。
可是之后呢?
云霄夫妇终究会离开南陵,回到东南三省,而任平不久后也将远赴首都,这中间的空当仍然大有可为。
龙泉梅家即便势力再大,也不可能覆盖整个华夏。
只不过一切都要转移到暗处进行就是了。
“父亲,除了康祈年那些人,三省可还有其他高手?”
“不能再用三省的人了,”
杜飞萱摇摇头,直接否定了杜钰的提议:“康祈年他们回去后,消息定然会泄露出去,有云霄夫妇在,谁还敢为我们出力?
况且这样也不能成事。”
“您的意思是?”
“我们杜家的势力说到底还只是在三省,既然在三省,就会始终笼罩在梅家的阴影之下,不管动用任何手段都难以奏效,只有跳出三省才行。”
说到这里,杜钰已知父亲是什么意思,不由微微点头。
杜飞萱又叹了口气:“钰儿,为父已经老了,靖远集团做到在三省商界称霸已经是极限,想要越过梅家,几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