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手术室门打开,原来当任平陷入深思的时候,一转眼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手术已经结束。
他立即走上前,只见术后的王峥仍在麻醉中未醒,左肩位置绑着厚厚的纱布,不过看来面色红润,显然已经度过急性期。
“大夫,怎么样?”
“清理了伤口,暂时止住伤势恶化和感染,不过之后还不好说。”
“具体是指?”
“左肩骨重度粉碎性骨折,要等下次手术再看情况。”
“哦,那还好。”
任平闻言松了口气。
那值班医生却一愣:“还好?
你听懂我说的话了吗?
刚刚我们只是给他清创加简单复位,已经花了这么长时间,”
“之后的手术难度更高,基本没有彻底痊愈的可能,就算有,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他这下半生注定是要落下残疾了,你管这叫还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说什么说!我不管你是这小男孩的什么人,也不管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孩子被伤到这么严重,你是要负责任的你知道吗?”
值班医生越说越来气,忍不住教训起他来。
任平苦笑一声:“我知道。”
他刚才说“还好”的意思自然是指自己有办法让王峥痊愈,前段时间吴醉被追龙手黎崇所伤,也是重度粉碎性骨折,与如今的王峥几乎一模一样。
后来,通过系统兑换的旭骨膏,以及沐雨针法,不到两个月已经痊愈,只要依法将其复制到王峥身上即可。
当然,这些用不着跟外人解释,当下取出一摞钱,放在病房柜台上,说是手术费。
那值班医生一看大概有十万的样子,微微一怔,忍不住看了任平一眼:
“你这是干什么?
刚才的手术花不了这么多,算上下次也用不了,而且你给再多钱我们也没办法让他彻底痊愈。”
“我明白,除了手术费外,这些是他这段时间在医院的住院费和医药费,多退少补,另外,还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什么?”
“这个请您代我转交给他。”
任平取出身后的一个黑色束口袋,又从柜台上借来纸笔,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留下,连同束口袋一起交给值班医生。
后者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满满当当的又是十万块,不由一时愕然,说不出话来。
任平指了指王峥:“这十万块是给他的,他不是有个奶奶吗,请帮忙转交,近段时间劳烦你们多照顾这孩子,等他身体恢复后让他来首都找我,”
“联系方式我已经留下了,切记,无论他左肩伤势如何,只要能下地行走坐车,就让他尽早来,时间拖延越久越麻烦。”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值班医生话音不由有些结巴。
任平却没有多说,眼见夜色渐浓,窗外不断传来呼呼声,似乎是初冬过后,北风愈加凛冽起来,便转身向外走去。
“哦,对了,今晚镇医院值班的人不多吧?
告诉他们,都留在值班室,不要随意出来。”
“为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值班医生连忙追问,可是任平步伐极快,一眨眼已经出了急诊大楼,只望见他的背影在院子里倏尔一转,立即消失不见。
值班医生越发毛骨悚然起来,虽然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但只听着外面低沉如鬼嚎的风声,也足够让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