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严肃地说:“韩东家,千万不可大意。另外我们这次是暗股,这件事情谁也不能告诉。”
韩邦德点了点头:“成。不过……”
多尔衮看了一眼韩邦德,惑的说:“韩东家有难处?”
韩邦德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只不过有些事情还需要三位爷地帮助不是。
多尔]笑着说:“这八十万两银子我们都出了,帮忙当然要帮了,这不是帮韩东家,是帮自己的忙,你说我们三个能拒绝吗?”
韩邦德笑着说:“那是,那是。这银子首先需要从盛京运到金州,从金州出海去南洋。一百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太过招人耳目,所以我想还需要三位爷帮忙。”
多尔衮大方的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就尽管开口说罢。”
韩邦德说:“既然王爷这么说,就恕小地放肆了。我需要军队。”
听到韩邦德这么一说,多尔]三兄弟脸上都现出惊讶之色,互相看了看,不知道韩邦德打的什么主意,多尔衮朝着韩邦德说:“需要军队?说来听听。”
韩邦德将酒给多尔衮兄弟斟满,然后这才说:“我是怕银子不安全,所以希望三位爷派兵护送银子。陆路上还好说,主要是海路,用商船运这么多银子实在有风险,所以最好就是三位爷能够分派咱们的水师护送银子安全抵挡南洋,到了南洋买回了大船,咱们就不怕海盗了。”
多尔]三兄弟互相看了看,都点了点头,多尔]本来正愁着无法在韩邦德那里安插自己的人,现在韩邦德竟然自动提出来了,多尔衮心中最后一丝担心也都没有了,他笑着说:“这个没有问题,由我去办,咱们大清国有义务护卫百姓和商家的安全不是。”
韩邦德听说多尔衮同意了自己的要求,不由大喜,这次高兴是由衷而发,有了鞑子水师背黑锅再好不过了,因此再次举杯说:“既然王爷这么豪爽,事情一定会马到成功,来,为了我们的明天,干杯。”这一晚上,多尔]兄弟在谪仙楼喝的伶仃大醉,最后还是韩邦德派劳斯莱斯车分别将三兄弟送回了府邸。
接下来的几天,多尔衮兄弟将八十万两白银偷偷的运到了谪仙楼,多
兄弟不便出面,派了一个平时接触不多,但是实际牛录额真率领五百骑兵作为护卫,运送一百万两银子去金州湾。金州湾那里的事情多尔衮早就安排好了,由水师出动三艘最大的战舰护卫。韩邦德看到多尔衮竟然真的弄来了水师护送,也不由感慨多尔衮三兄弟的能量。
韩邦德只派了三四个心腹上船,反倒是多尔衮那边足足有四五百人,韩邦德当然知道多尔衮心中的想法,人越多越好,这样才能顺利实现自己的计划而又不暴露自己。韩邦德送走了商船和战舰,松了一口气,剩下的事情就看白同波和田羽的了。
原来韩邦德地计划是这样的,自己凭着巨大的诱惑鼓动多尔衮兄弟投资海贸,他所谓的大船火炮都是凭空捏造出来的,他从来没有打算让这些船到达南洋,而是早早的通知了田羽,让田羽派水师拦截这队载有一百万两白银的船队。虽然有鞑子最强大的战舰护航,但是与强大的山东镇水师相比,鞑子的战舰只能说是小玩意。而有了战舰护航和山东镇地打劫,韩邦德也能从容脱身,让鞑子水师来背这个黑锅。当然做最坏的打算,自己暴露,从多尔衮兄弟那里弄来八十万两银子也不错。何况事情还不知道会不会暴露呢。如果事情顺利的话,韩邦德可就帮助田羽轻轻松松地从多尔衮兄弟那里骗到八十万两白银,加上韩邦德的那二十万,足可以帮助田羽度过现在地难关了。
鞑子水师的将领虽然不知道商船运地是什么,但是下面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让船队安全抵达南洋,因此他几乎不眠不休,指挥着船队按照他选择好的路线进发。
这些天水师将领心情很好,不但没有遇到任何海盗,天气也非常好,总之作为水师将领,很好遇到过这么好地天气,这么好的天气预示着这次任务将会圆满的完成。直到他遇到了最不希望看到的场面。
这天早晨,水师将领正和谪仙楼派来的几个人吃早饭,就听到甲板上一阵喧嚣,他皱了皱眉头,这片海域他早就打听过了,没有海盗,可以说非常安全,出了什么事情,他不想在谪仙楼的人面前现出慌忙的样子,因此故做平静的朝着伺候在旁边的亲兵说:“去看看,发生……”话还没有说完,甲板上传来了急促的报警锣声。
水师将领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就上了甲板,朝着慌乱的水手喝道:“怎么回事?”
一个低级将领慌慌张张的跑到他的面前,打了一个千,磕磕巴巴的说:“大……大人,快,快,是山东……山东镇水师。”说到后边这个将领的话终于顺溜起来。
水师将领闻言不由大惊,心说:“山东镇的水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朝着那个将领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在海平线上看到了十多只大船,虽然距离很远,但仍能够看清楚那些船只打着的山东镇水师大旗。
鞑子水师和山东镇水师交过手,这个水师将领也参与过那样不平衡的海战,直到今天他对山东镇水师还存在着一丝畏惧的心理,看到山东镇水师出现,一丝绝望的念头升了起来。他知道凭着自己的这三条船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山东镇水师十多条船的对手,因此他连忙下令,满帆前进,希望能够摆脱山东镇水师。可惜他们的战船如何能够和山东镇水师的战船相比,而且满载着白银的商船速度更慢,他们又不能扔下商船不管,因此不到半个时辰,山东镇水师的战船就追了上来,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山东镇水师战船上黑糊糊的炮口。
“怎么办?怎么办?”他在心中不断的问自己,逃是逃不脱,战又战不过,他觉得自己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他咬了咬牙,下了决心,朝着身边的兵士喝道:“不要乱。”这时候他已经打定主意,让镇海、扬威两支战船拖住山东镇水师,而自己带着旗舰巴图鲁号护卫着几艘商船逃跑。
镇海和扬威接到了巴图鲁号的命令后,虽然知道留下来不能幸免,但是没有丝毫的犹豫,脱离了船队,朝着山东镇水师迎了上去。
水师将领望着镇海和扬威两只战船,叹了一口气,这时候已经不是担忧两只战船下场的时候了,他只希望镇海和扬威两只战船能够拖住山东镇水师,让巴图鲁号和商船有时间逃命。
镇海和扬威两只战船都是鞑子水师中最强大的战船,不但排水量最大,航速最快,火力也很强大,虽然鞑子没有专门用于海战的大炮,但两只战船都配有神威大将军炮八门,在鞑子水师中这样的火力已经算是很强大了,可惜他们遇到的是山东镇水师。
神威大将军炮的威力虽然超过了三磅炮,但充其量是三磅炮的加强版罢了,山东镇水师可是清一色的六磅炮,而且有两只战船更是装备了九磅炮。而且每只战船上的炮数都是镇海和扬威的三倍或者四倍之多。
镇海和扬威加速朝着山东镇战船冲了过来。山东镇战船开到两只战船进入攻击区域,都纷纷开火。
镇海和扬威两只战船的水手和将领都非常郁闷,山东镇的战船的火炮已经将他们两只战船击伤,他们却无法还击,当然这就是火炮射程的优势。山东镇水师占据着数目的优势,射程的优势、速度的优势、防御的优势、经验的优势,这些优势累加在一起,根本就不给镇海和扬威两只战船任何机会。
不到三炷香的功夫,扬威被对方的火炮击沉,而镇海受创比较严重,八门火炮早就哑了,而且又失去了船帆和船舵,木帆船失去船帆和船舵,也就失去了动力。山东镇水师没有停留,在镇海旁边驶过,朝着巴图鲁号和商船船队追了上去。水师将领看着越来越近的山东镇船队,只有仰天长叹,这时候他已经再无回天之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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