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谦听到那个年轻人如此说,不由一脸的尴尬,附在那个年轻人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那年轻人不由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田羽,惊呼出口:“什么,你说他是战无不胜……”
邓谦知道田羽不想暴露身份,便连忙示意他不要说下去:“正是。”不等邓谦再说什么,那个年轻人给田羽施了一个大礼:“小子不知,言语无状,请田公子见谅。”
“不敢,不知台甫如何称呼?”
“童生阎应元。”
“阎应元?”田羽像是感觉一道巨雷在自己耳边炸响,下意识的说了一句,难道这个便是率六万义军,面对鞑子二十四万大军,困守江阴孤城抵抗了八十一天的民族英雄?那个写出“八十日带发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十万人同心死义,留大明三百里江山。”的阎应元?
阎应元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给了田羽如此的震撼,听到田羽反问,还以为田羽没有听清楚,又说:“正是,阎应元。”
田羽紧张的一把阎应元的手臂,声音都略带有些颤抖:“直隶通州人?字丽亨?”
“不错。”阎应元不由诧异的看了田羽一眼,这个心目中的战神,怎么对自己这么了解。
田羽甚至有放怀大笑的冲动,不过为了避免惊世骇俗,强忍着笑意说:“好,好,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邓谦虽然不知道田羽为什么那么高兴,但是听到田羽同意留下来,不由高兴万分:“多谢田公子赏光,我订了二楼的雅间,小二,头前带路。”邓谦是谪仙居的常客,店小二也混得熟络了,忙答应一声:“好了,邓大人。”
到了雅间,邓谦将身边的几个人一一介绍给田羽,那几个都是济南府有名的才子,田羽只是说了声幸会,便又和阎应元聊了起来。那几个人不由看了看邓谦,邓谦没有办法的耸了耸肩膀,心说:“这次人家田大人赏光,恐怕多半是看在阎应元的面子上,不过这个阎应元连田羽都不认识,两人以前应该是素昧平生,为什么田羽对阎应元如此看重?要说学问,这个阎应元不过是个童生而已,而另外几位大多数都是举人。要说名气,阎应元不过默默无闻之辈,而那几个人在济南府一带素有文名,怎么来说,也不应该啊。”
杨军看到田羽只顾和阎应元说话,冷了邓谦等人,便频频举杯,和邓谦等人喝酒,聊些文场上的趣事,这样气氛才慢慢又活跃了起来。
田羽和阎应元聊了一会,便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而阎应元的许多想法和田羽暗合,让田羽大为兴奋,起身朝着阎应元施了一礼:“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如蒙不弃,请阎先生来我营担任赞画一职,以便本官时时能够受教。”
阎应元看到田羽给自己施礼,忙惊慌的站了起来,甚至把酒杯都碰到了,也顾不得上那些,忙回礼说:“大人折杀小人了,小人见识浅薄,恐怕难堪大用……”看到田羽又朝着自己施礼,阎应元更是慌了手脚,不由求救的看向邓谦等人。
邓谦心说:“你个丽亨真傻,田羽是什么人,进了山东镇恐怕不日便可飞黄腾达,你还推脱,没有看到那几个已经羡慕的眼睛都红了吗。”想到这里,忙说:“丽亨,我看田大人心意很诚,你就答应吧。平时你不常说英雄没有用武之地吗,青蝇之飞不过数武,附之骥尾可达千里,跟了田大人,你还愁没有用武之地?”
阎应元施礼说:“既然大人如此看重应元,应元要是再推脱,便显得虚伪了。只要大人不嫌弃应元见识粗浅,应元愿为大人赴汤蹈火。”
“好,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来,干杯。”其他的几个文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纷纷朝着阎应元说着祝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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