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虽然是亡命之徒,但是一是雷文博积威很久,不由气弱,再加上衙役的数量远远超过他们,抵抗了一会,便都乖乖就缚。雷文博朝着监房中的李信大声说:“李公子,这都是下官疏忽,十分抱歉。”
李信没有说话,而是冷眼旁观,他知道雷文博再演习,想着看着他下一步怎么做。同时,一直戒备着,恐怕雷文博借着和自己说话的因头,派人偷袭,攻破监狱的牢门。雷文博看到李信不但没有答话,而且全身戒备,不由尴尬的笑了一下,无奈的说:“让李公子身陷囹圄,实非我的本意,只是吴十一等人言之凿凿,我不得不为之而已。但是李公子你要知道,在上宪那里,我一直为公子开脱。现在红娘子攻城,情势危急,还请公子相助。”
李信冷哼了一声,带着一丝不屑的说:“李信不过一升斗小民,如何相助老父台大人。”
“这件事情只要李公子同意,我想万事还是可以商量的。”
“信往日为座上客,今日为阶下囚,前途未卜,岂敢想平日一样,妄言国事。”
雷文博知道李信对自己的成见已深,再加上情势危急,也顾不得上李信对自己言语上的冷嘲热讽,急着说:“现在白莲教匪攻城甚急,声言要救公子出狱。不说她攻不破县城,李公子要坐罪勾结反贼,即便她红娘子攻破县城,救出公子,到那时朝廷可能容得公子?恐怕公子前头出狱,后面杀身灭族之罪接踵而至。红娘子不过一乱国的跳梁小丑,死不足惜,但是公子名门望族,世受国恩,难道就自甘下流?不知道公子可曾想过?”
雷文博的话不但没有使李信害怕,反而使他仰天长笑,然后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雷文博奸诈的面孔,一字一顿的说:“信自问问心无愧足矣,至于红娘子攻城我实在是一点不知,纵然李信害怕连累,害怕灭门之祸,然而身在囹圄,有什么办法可想。”
“红娘子声言救你出狱,只要你现在修书一封劝他退兵就是对杞县百姓一大善举,现在城中的形势已经失控,恐怕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信虽然同样心急如焚,但是这个书信是万难从命。”
“为什么,公子在心中晓之以大义,痛陈以厉害,本县看她红娘子一定会听从公子的建议,不然明日陈副将的大军一到,玉石俱焚矣。”
“我和红娘子素昧平生,我写信过去,她岂能见信而退。再说信只不过开仓赈灾,就横遭惨祸,如果一旦信写了这封信,岂不坐实勾贼闹事的罪名。”
“你放心,这件事情有我给你担着,一定不会让你吃亏。”
“对不起,信不会写一字与红娘子。”
“难道你不想拯救整个杞县的百姓?”
“犯人现在自身难保,何谈拯救整个杞县的百姓。”
雷文博还想说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巨响,然后就听见不少人再大声呼喝:“城破了,城破了,贼人进城了,贼人进城了。”这一下让雷文博吓得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的说:“完了,完了。”
过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街上响起了凌乱的马蹄声,还有不少人高声齐喝:“杞县的百姓听了,我们是红娘子的人马,这次攻打县城是为了救李公子,杀官杀兵不杀百姓。”呼喝声由南往北而去,一会又有一队骑兵呼喝着刚才的内容,从东往西而去,看来红娘子已经控制了整个县城。雷文博看到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在衙役的护卫在狼狈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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