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批重甲兵顺利登上城头,战争已经没有任何悬念。虽然鄂尔萨哈竭力的带着兵士反扑,但是面对重甲兵这个反扑显得是多么无劳。重甲兵每五人为一队,将盾牌拼接在一起,开始前进。五块盾牌足足将整个城墙全部占据,重甲兵藏身在铁盾后边,缓缓前进。面对盾牌鞑子丝毫没有办法,虽然多次冲击,但是根本就冲不过盾牌的防御,有人想着用弓箭抛射,杀伤盾牌后边的兵士,可是歌德步兵甲足以防御弓箭近射,对于抛射而来的箭雨根本就无视,叮叮当当,射在身上,和雨点击在身上的感觉没有什么差别。
看到五百铁甲兵登城,田羽大旗一挥,“信”字火枪营和“礼”字弓兵营开始登城,由于有了五条宽达六米的通道,火枪营和弓兵营的士兵很容易就登上了城头,然后火枪营和弓兵营跟随在重甲兵的后边开始对实施反扑的鞑子开始了漫射。一时间,城头成了山东镇士兵单方面的屠戮,刚开始鄂尔萨哈还打着反扑的念头,看到越来越多的兵士到了下去,鄂尔萨哈终于失去了信心,在一群戈什哈的护卫下,逃离城头,回到住所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带着身边将近三百多名骑兵大开北门,向定辽左卫方向逃窜。
城上的士兵再失去了指挥以后,再也没有任何斗志,成群结队的开始逃窜,那些壮丁更是没有任何经验,四处逃窜,而登上城头的山东镇兵士开始痛打落水狗。从攻城到鞑子崩溃还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这个速度让身为监军的方正化还有几个保护方正化的锦衣卫目瞪口呆。这还是大明的士兵吗?简直就是出闸的猛虎,田羽以前给他们很多次震撼,但是这一次的震撼比以往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方正化扭头看了看田羽,田羽目光盯着城上,丝毫没有任何兴奋的意思,仿佛这仗和他丝毫没有关系似的。
这时,北门方向传来喊杀声,田羽朝着身边的李笑天说:“笑天,看来鞑子坚持不住,开始突围了,带着你的铁卫营上去,不能放走一个鞑子。”
“大人,你的安全?”虽然李笑天早已经跃跃欲试,但是他还没有忘了自己的职责。
“你觉得鞑子还有能力攻击到我的身边吗?”田羽带着一丝调侃的说。
“是,大人,你瞧好吧。走。”双腿催马向着北门方向赶去,后边的铁卫们一个个发出兴奋的叫声,跟随李笑天开始追击突围的鞑子。
这时候,一队重甲兵已经夺得了东门,将城门缓缓推开。田羽大声朝着一群传令兵喊道:“传令下去,进城。这次一切掠夺不用交公,全部归私人所有。”那些传令兵一听这个命令,唿哨一声,朝着其他方向开始传令。田羽的山东镇原来军纪森严,根本就不容许任何人劫掠老百姓,但是到了鞑子的本土,田羽没有了丝毫顾忌,而且他知道只有这个方法能够激出山东镇兵士最大的战力,再说鞑子给大明的创痛太深了,如果还是原来那样严格要求这群士兵,恐怕效果甚微,到时候一旦兵士把持不住,大肆劫掠,烧杀抢掠,那么法不责众,最后反而对军纪的建设不利,倒不如现在就下令允许他们劫掠,田羽内心中可知道军纪就像一条大河,不但要采用堵的办法,适当的时候还可以采用疏的办法。而且田羽这个办法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皇太极也尝尝被人烧杀抢掠的滋味吧。
鄂尔萨哈带着三百多骑兵本来挑的是山东镇兵士最少的北门,没有想到兵力虽然少,但是战力却是相当的惊人,而且遍地的鹿角,蒺藜,还有拒马枪阵成了他们不可逾越的天堑。随着李笑天亲卫营的到来,鄂尔萨哈万念俱灰,最后他的一个心腹厄尔朵宁愿代他而死,两个人匆忙间换了甲胄,鄂尔萨哈觑人不注意,用地上的血往身上涂了涂,然后躺在死尸堆里诈死。当时十分混乱,不少城中的百姓看到镇江堡已经不保,也从北门蜂拥而出,四处逃窜,因为没有田羽击杀所有人的命令,李笑天还有守卫北门的大军不敢自作主张,而且田羽向来不主张伤及无辜百姓,再说逃窜出来的兵士不是被杀,就是被擒,因此只好任其而去。因为厄尔朵已经被擒,李笑天还以为他就是鄂尔萨哈,因此带着厄尔朵还有被擒的所有鞑子士兵进城了,那些守卫北门的大军闻听可以抢掠,也蜂拥入城,这样就给了鄂尔萨哈逃命的机会。鄂尔萨哈望着城内燃起的大火,恨得牙咬的吱吱作响:“早晚有一天我要杀光你们这群南蛮。”
山东镇士兵足足抢掠了两三个时辰,田羽才下令收拢士卒,传令兵们四处传令,凡是卯时不回营者,一律军法伺候。虽然山东镇士兵已经抢、杀红了眼,但是一听到军令,大多数全部按时回到了大营。只有一小部分因为抢掠的东西太多,耽误了回营的时辰,迟到了一些,当然还有一小部分人,大肆的烧杀激发出他们的兽性,没有按时回营。
看到大多数人准时列队,田羽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迟到三炷香以内的士兵,一律军棍伺候,因为后边还要打仗,因此军棍的数量较少到十军棍,既惩罚了迟到的错误,又能很快的恢复战力。最后一共有一百多人挨了军棍,而迟到三炷香的兵士不多,也就十多个,田羽毫不留情,全部斩首示众。经过清点,各营报上来的数字显示还有二十一人没有归营,田羽拔出自己所配宝剑扔给李笑天:“拿了我的剑,给我全城搜索,没有归营的兵士不论官职大小一律格杀勿论。”
下面的兵士听到田羽一声不论官职大小一律格杀勿论,不由心惊胆战,不少人都在暗自庆幸自己及时归队,即便那些挨了军棍的兵士,每个人脸上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懊丧,反而是欣喜若狂,如果自己再晚回来一会,恐怕就不是十军棍这么简单,而是掉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