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的不对,不知阁下想要怎样一个说法?”
扎鲁忽赤终究是理亏方,他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
“大哥,他们带这么多人过来,绝对是不怀好意。”
达鲁花赤小声在扎鲁忽赤耳旁说道。
扎鲁给了达鲁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后看向和裕神官方,静待和裕神官的回话。
“这难道就是草原的待客之道,我等在此等了这么久,主人难道不请客人进去坐一坐吗?”
和裕神官一副不咸不淡的语气说道。
扎鲁哈赤一时摸不清对方的底细,愣了愣。而一旁的达鲁花赤看见自己的大哥在发呆,貌似有放对方进去的打算,急忙道:“大哥,千万不能让他们进去啊,这是一群豺狼。”
“二弟,我知道该怎么做,咱们现在不宜跟对面闹翻,先看看他们的打算再说。”
“大哥”
欲继续劝说自己大哥的达鲁花赤被达鲁忽赤抬手打断。
“阁下若是来我们草原做客,我们自然是欢迎的。不过我们部落地儿实在太小,恕我不能招待你们这么多人了。”
“无妨,头领阁下,我对西夷非常感兴趣,我过去就行了,这些人不用管,随他们去吧,都是一群安分的人。”
“那就有请阁下随我来。”
和裕神官欲上马前去,被巴鲁图拦下,“大人,这可不行啊,您一个人过去太危险了,教主派我来就是让我保护您的安全的,我不能让您这么做。”
“巴图鲁统领,教主是一个多么仁慈的人,你也是知道。教主他并没有与西夷开战的打算,咱们能更对面和平解决问题,是最好的方式。有统领和2万护教军在这,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去。”
“还有谁?”
和裕神官微笑着看向艾勒,“唉,傻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走啊?让你来是为了看风景的吗?”
巴鲁图看着二人随对方而去,还是恨不放心。随带领大军在后方随行,他并不是要跟着去,只是想找个离对方营地近些的歇脚地,好给阿闼婆部施加压力,遇事好接应和裕他们。
扎鲁忽赤在前方等候和裕神官,当和裕神官来后,施礼道:“您好,我的客人。我是草原上阿闼婆部的头领扎鲁忽赤,我代表草原儿女欢迎您,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您好,扎鲁忽赤头领,我是天启教下的八大神官之一,本名早已不用了,大家一般称我为和裕神官。”
“哦,贵教像阁下这样的人竟有八位之多?”扎鲁忽赤有些惊讶的说道。
“呵呵,不瞒头领你说,我在此行前前,在教中只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
扎鲁忽赤多少有些惊讶,还没说话,便被一旁的达鲁花赤抢言道:“和裕神官,莫非当我草原人没脑子吗?你能统领这么多士兵,在你们的教中能是个小人物?”
“和裕神官别介意,这位是我弟弟达鲁花赤,他性子急说话也比较直。不过阁下太谦虚了,我能看出来阁下在贵教中至少也是身居高位之人。”
和裕神官笑而不语,不作否认,事实上情况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在此前他的地位虽高,真正的权利却还没一些比他身份低的人大。
一路上,扎鲁忽赤和和裕神官热情的先聊着,此情此景倒像是相识已久的故人重逢时的场景。二人谁也不步入主题,谈论天启教为何而来,如何处理之前的事情。若能当一个误会,自然是极好的,但这只怕是扎鲁花赤心中的美愿罢了。
谈论着各自概括了双方之地的境况,西方的听闻东边居住者大量的人,感到好奇,而东边的也对西部荒芜之地后面还有部落也感到好奇。
聊着聊着,一行人来到了阿闼婆部的居住地。和裕还是小看了阿闼婆部的马匹数量,本以为随扎鲁忽赤而来的人,人手一匹马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可当他来到了阿闼婆部,一眼望去,到处都是马匹,居住地后方好像还有更多圈养的马匹。
这简直就是一个马场,若能把这份礼物带回去,定是大功一件,教主一定非常高兴,和裕神官在自己心中这样想到。
西夷的草原广阔无比,非常适合放牧。而东夷缺少的就是这样的条件,因此马匹数量一直上不去,缺倒是不是很缺,但也是不够用的。
和裕神官和身边的艾勒被邀进主帐中,接受款待。
一盘盘肉食被端上来,食物都是肉食,而且大多都是烤熟的食物,这跟以前东夷三部的饮食习惯相差不大,毕竟都是部落生活。
扎鲁忽赤端起桌上一杯乳白液体,“请,这是我们草原上独特的马奶酒,是我们草原人最爱的。”
和裕神官端起身前的杯子,浅浅品尝了一口,入口前有股奶香,入口后有股淡淡的甘甜,说是酒,酒味却很轻。
“香甜可口是个好东西。”
“既然神官阁下喜欢,那就多吃几杯。”
和裕一愣,吃酒?难道不是喝酒吗,算了,可能叫法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