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第一次信报今日已是第三天,浮桥已经搭起六座,第七座已经建了一半。每一座浮桥其宽度都能容纳2匹马并行通过还有余地,在林天想来十座如此宽广的浮桥应该是够阿闼婆部通过了。在建成第一座浮桥后,林天就让巴鲁图带领了五千骑去接阿闼婆部,护教军本没有这么多骑兵,这是整合其他二部的骑兵后才有如此数量,仅从骑兵数量上来看,林天这边就差三国联军太多。这也是为什么林天要把营地建在东岸的原因,沮河将成为三国联军骑兵的一道天然屏障。
阿闼婆部舍弃营地往东撤退,已经有四天了,这四天除了第一天好算平和,后近几日都在煎熬之中。由于阿闼婆部的人趁夜抹黑跑了一晚上,甩开了联军不少距离,联军大部队也不是急行军,和阿闼婆部一样同样是带有辎重的队伍,也是拖拖拉拉的,跑不快。
可是镇武侯派出的2支先锋军,全是轻装简行,骆虞两公子所率的部队追赶了一个白天就追上了阿闼婆部,但是当时夜色将近,他们并没有选择攻击,而是入夜休整了下来。
在二人眼中,阿闼婆部就是一只乌龟,如何能跑赢兔子。他们选择第二日天明才开始进攻阿闼婆部,而阿闼婆部见对方追杀上来,果然与镇武侯的猜想一样,派出了两股人马分别阻拦骆虞两公子的兵马。而骆虞两人的兵马一左一右是分开的,这又再一次分散了阿闼婆部的兵力。
第一波阻拦的队伍只有千余人,不到两千人,这其中有派出的常规部队,也有那些阿闼婆部好战份子。这些好战份子一开始坚决不同意转移,后被强制带走,现在终于到了他们的用武之地了。他们这些好武份子和一小支常规军负责阻拦身后的追兵,事实上他们都明白,这次没有生的可能,但也无一人后退。
即便这些好战份子格外视死如归,也没有改变他们很快全军覆没的事实。在这三天里,每天阿闼婆部都要派出一支两千人的队伍去阻截后方的敌人,拖时间给其余族人让其往东撤退。三天天下来,阿闼婆部已经损失近六千人,反观骆虞两公子这边并没有的大的伤亡,这就是一步步被蚕食的后果。
骆虞二人很喜欢这种结果,后来他们也不着急了,晚上照样休息,白天起来去追赶阿闼婆部,追上了再跟对方干一仗,吞噬对方一点兵马。这仿佛是一个游戏,骆虞二人很是享受这个过程。事实上,这是镇武侯齐永年一手策划的,他也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当接到骆虞的军报后,镇武侯笑了,反正这几天齐永年的心情格外好。
哪怕下边人不小心做错了一些事情,他也大度的不予其计较,在以往这是不可能,军法严明这四个字在齐永年这儿格外有效。
乌达罕这几日的心情一日比一日低沉,他也接到了从东夷发来的信报,言明回来支援他们,可这都过去好几天了,还没看见人影。其实是乌达罕心急了,不清楚军队渡过沮河可不容易,建桥还是要花费时间的,所以派出的援军就晚了一天。
虽然阿闼婆部离沮河也就一两日的路程了,可他真怕这一程耗不过去了。每日他们都有损失两千战力,身边还用得上的也就四千多点人了,凡是能算上的都算上了,老人小子都没放过。等身边的战力彻底消耗殆尽后,就是他们的死期了,剩下的族人就是人家手中的泥,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在阿闼婆部东撤的第五日,终于迎来了前来支援的巴鲁图,其身后的五千骑兵,仿佛就像一道亮丽的流星照亮了乌达罕的双眼。
巴鲁图所见的阿闼婆部沉浸在一片悲伤之中,是不是看赶路的妇人眼中留下泪水,却不得不咬牙继续赶路,甚至还要分出心神照顾自己的幼儿。连巴鲁图这个铁血汉子也不免被感染,双眼发红,这都是我的兄弟姐妹啊!
巴鲁图与乌达罕仅仅匆匆会了一面,便带领麾下士兵奔向敌人,当听闻阿闼婆部又派出了一只“敢死队”去拦截敌人时,巴鲁图战意暴涨,大手一挥只奔向右侧的敌人。
右侧是虞公子的部队,当巴鲁图这样一只凶猛的生力军加入后,战局立刻发生了转变,在巴鲁图所率的铁骑下,虞公子部大溃散。毕竟骆虞两公子部这几天连连急行军和战斗,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再说骆虞二部的兵马没有背水一战,也没有视死如归的决心,在面对巴鲁图这样一只凶猛的生力军时,很难不溃散。
在虞公子部溃散后,巴鲁图没有追击,而是选择攻击左侧的骆公子部,解决阿闼婆部派出去的那支“敢死队”。骆公子部的人马也好不到哪去,虽然大骆国的骑兵确实不弱,但是太过疲劳了,而且虞公子部的溃败更加剧了骆公子部的心理压力,因此骆公子主动选择了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