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奇怪了,这大牢的南面向阳之处的砖墙,竟然有了青苔……”叶宇默默自语,随即吩咐杜双鱼撬开那一处砖墙。
等撬开那一处生有青苔的砖头,杜双鱼伸手从里面掏出了一张压扁的纸签。这一发现,倒是让在座的众人俱是一阵愕然。
待叶宇接过纸签,并打开裹在外面的厚厚一层纸,才看到最里层的稿纸。不过即使有外层的油纸保护,但也有些字迹模糊。
所幸的是,大体的字样还是能看得清。
“大人,这正是家父的笔迹!”丁鹏在一旁惊喜的说道。
阿宽见丁鹏神色如正常人,吃惊道:“原来你不傻啊!”
“他可比你聪明……”叶宇笑了笑,便看起了这稿纸上的内容。
纸上详述了前任张知县与卓冯凯二人合谋,意欲私吞修建水渠的银两,于是便暗中示意丁成举瓜分这十万两巨款!
但丁成举断然拒绝了,不过也正因如此才被冤枉入狱。所幸丁成举早有预料,于是将这十万两银子藏于秘密之处。
在牢狱之中,几番诱导与逼迫,丁成举都没有泄露这批银子的藏匿之处。最后由于不堪忍受这非人之苦,才咬舌自尽留下这份冤情以待后人呈冤!
为防止自己的冤情石沉大海,丁成举做了两手准备,这墙壁里的稿纸,就是留下的后手。
“杜捕头!”
“卑职在!”
“率领全县衙役,给本官包围丁家老宅,任何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可是大人,卓家的家丁一直在看守……”杜双鱼没有立刻遵命离去,而是说出了一个事实情况。
叶宇却凌厉的瞪了杜双鱼一眼:“这里还轮不到他卓冯凯做主!将卓家所有家丁赶出丁宅,如有当众反抗者,收押到这牢房,酷刑伺候!”
“卑职遵命!”
待杜双鱼带领众衙役离开后,叶宇看了孙巨阳一眼,冷笑道:“孙书吏,这前任张知县可不简单呐!若不是丁成举这份冤情曝光,本官还以为他是个清官呢!”
“卑职有罪,未能向县老爷如实禀报!”
看着孙巨阳脸色煞白的样子,叶宇摆了摆手道:“罢了,近日以来,你教会了本官不少为官之道!也知道身在其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谓祸从口出以免惹火烧身!”
“多谢老爷体谅下属!卑职不过是一个小小书吏,对上司之事,岂敢多言……”
“明哲保身也是中庸之道,至少,本官所问之事,孙书吏没有隐瞒!孙书吏,本官此刻有两件事让你去办!”
“老爷请吩咐!”
“第一:你派人邀请当地的名流乡绅,前往丁家老宅,就说是本官要答谢诸位的好意!特别是卓冯凯!”
“第二:你立即起草一份安民告示,将当日前来送礼的名单,也一定抄录其上!”
“老爷,您这是……”
“不必多言!按吩咐就是!”
“卑职这就去办……”
吩咐完所有的命令,叶宇缓缓地舒了口气,看了丁鹏一眼沉声道:“丁鹏,今日本官就还你一个公道!”
“多谢大人!”
“不过你得答应本官一件事!”叶宇露出了深意得一笑。
丁鹏微微怔了怔,随即躬身一礼道:“大人之恩没齿难忘,岂敢拒绝!”
县城四门张贴告示,所有当初参加道贺的人都名录在上,城门口人头攒动,纷纷聚集在告示前观瞧。
“嘿!你说这新任知县有玩什么花样?”
“上面不是说了么,要答谢当日道贺之人……”
“就是,这知县老爷收了这么多的钱财,不表示一下也说不过去!”
其中有人觉得颇为疑惑,于是道:“这要是答谢也应当是在酒楼,为何选在丁家老宅?那里可是荒废了很久了!”
“嘿!你管这些做什么,去了不就知道了!你不掀开他的尾巴,如何知道他拉什么屎?”
“哈哈!仁兄所言有理!这丁家老宅据此不远,我等一同前去!”
说明:此书等同于架空历史,虽然以南宋为历史架构,但却并非太过考究,若是太过较真的朋友,要有心理准备……
——历史为骨,架空为翼,中华汉魂,波澜壮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