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李两家联姻这件事,在宜州早已传开了。
而宜州的各地官宦名流,也都接到了柴家与李家联名签署的喜帖。
这几日叶宇除了审理县衙政绩之外,就是准备启程前往庆元府。毕竟柳江县只是宜州的下辖一县,而庆元府才是宜州的治所之地。
庆元府属于宜州的政治中心,相当于现在的市中心!
来到了宜州的地界上,李道身为节度使本该迎接在旁,可自从叶宇进入宜州以来,就没有正式见过这个李道。
其实这也难怪,李道与叶宇本身就没有多少交情,又加上当日落剑山一事后,双方的恩怨就已经暗结。
当日落剑山中,李道在峡谷与黎大隐的人马相遇,一番厮杀之下互有损伤不说,李道的后背硬是被黎大隐砍了一刀。
虽说没有伤及性命,但也是身负重伤行动不便,当事后李道得知当夜三方兵马皆是他的定远军时,李道当时气得肺都要炸了。
他李道是带兵之人,自然一眼就看出叶宇此举的用意。但越是如此,李道就更是气得牙痒痒。
叶宇在他李道的眼里,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但没想到这个毛头小子,一夜之间就连番使用了借力打力、围三缺一等一些列军事手段。
围三缺一,是兵家惯用的兵法之一。
攻城拔寨若要攻打城池,四面围堵乃是兵家大忌,因为此举会让城中敌军绝境之中誓死抵抗。
而围住三面留个缺口,便是给敌军心存侥幸逃生的心理,如此一来军心就会涣散,抵抗也不会太过顽强。
李道一直以为叶宇只读圣贤书,却不料对这用兵之道,不仅深有研究而且还会灵活应用。
当夜他若是不向东面逃窜,也不会遇到黎大隐这个劲敌,有句老话说得好:打了一辈子雁,最后却被雁啄伤眼睛。
书房里,叶宇看着柴家的喜帖,却是冲着百里风笑着道:“百里兄,他们如此红火的办喜事,咱们也不能落于人后,你说是么?”
“咳,叶兄,你到底有什么好妙招,还是快快说出来吧,否则百里这个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嗳,此事不及!”
叶宇话音刚落,北堂墨从外面走了进来:“公子,知县杨慎已在客厅等候!”
“嗯,百里兄,随我去见一见这位杨大人!”
百里风不知道叶宇此举究竟何意,但只得跟随其后向客厅而去。
二人来到客厅,杨慎早已等候多时,见叶宇来到厅中,急忙恭敬行礼道:“下官拜见大人!”
“嗯,杨知县不必拘礼,请坐!”
“谢大人!”
“关于这柳江县的政务,本官叶宇也算是颇有了解,杨知县治理有方,实乃百姓之大幸……”
杨慎面带喜色恭敬回应道:“下官不敢居功,身在其位当谋其职,下官身为一县之长,自当有责任治理一县民生!”
“嗯,说得好!待回京之后,本官定会在吏部中,对你稍作提拔重用!”
“多谢大人栽培,杨慎愿为大人鞍前马后鞠躬尽瘁……”
叶宇闻听此言,却是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杨知县以后这言语措辞,可要懂得分寸才是,当知晓你为的是大宋朝廷,可不仅仅是本官一人!”
“对对对,下官言语有失,下官有罪!”杨慎神色尴尬的向叶宇赔罪,但心中却似打翻了蜜罐子,甜的心中乐开了花。
若是别人说这些话,那可能是是一种应付之词,但如今说这话的是叶宇,那这一切就要另当别论了。
要知道叶宇不仅仅是此次的特使钦差,还是堂堂的吏部尚书,掌管吏部的首席长官说要提拔谁,那还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一句话?
“嗯,本官今日唤你前来,一则是表彰你的政绩,二则本官有一事要劳烦杨知县!”叶宇前面的蜜枣已经喂饱,后面也该说正事了。
杨慎言词郑重地说:“大人但有差遣吩咐便是,下官一定会竭尽全力为大人办妥!”
“嗯,如此甚好,实不相瞒,这位是百里风,乃是本官的朋友,途经此地经意外看上了一位民间女子……”
“既是大人的朋友,就是本县的上宾,能被百里公子看上的女子,乃是她的荣幸,此事交予下官操办就是!”
“嗳,杨知县误会本官的意思了,关于本官这位朋友的婚事,本官已经与那女子家人谈妥,只是杨知县乃是本县父母官,此事还是有劳你多多费心才是!”
“是是是,下官定当办妥此事,不知这是哪家的女子有此荣幸?”
“哦,你瞧本官竟然糊涂了,是城东不远的孟家庄,此女闺名孟岚,家中只有一位高堂老母。不过这事你只需知晓就好,莫要扰了这家人的清静!”
“下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