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用托,是因为这两个凳子不是木质的,而是两个沉重的大石墩。叶宇一瞧这两个石墩,一个至少也有百斤左右,竟然就被这个少年一手托着一个,步履沉稳的弄了进来。
为了让石墩下落的重击声不打扰自己的娘亲,少年轻轻的弯下腰,将两个沉重地石墩缓缓放下,轻微的声音宛若四两棉花翩然落地。
“二位恩公请坐!”
叶宇与孤狼二人没有立刻就坐,而是相互对视了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少有的震惊!
这一个石墩就是一般人抱着,也不见得如此轻而易举,可这个少年竟然犹如托着两个无关紧要的东西,这又一次让二人见识到了何为神力!
少年做完这一切,还不忘向自己的娘亲汇报:“娘,孩儿从后面的亭子里搬来了凳子!”
“嗯,好!”
妇人言谈举止甚是文雅,一瞧就不是出自平常百姓之家,这却是让叶宇感到十分地好奇,究竟是什么缘由让这母子二人落魄到这等地步。
妇人空洞的眼神对着叶宇,随即询问道:“敢问恩公尊姓大名,是何方人士?”
“免贵姓叶,乃是江南人士,此次经商路过长安!”
“哦!原来恩公是江南商贾之家,那民妇就放心了……”
放心?放什么心?难道还以为我是意图不轨的人贩子不成?叶宇听了妇人这句话,心中顿时就多了几分疑惑与不悦。
而就在叶宇心中思量之际,妇人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随即毫无征兆的在此跪倒在地:“民妇包氏,还请恩公收下大包这个苦命的孩子!”
“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大礼,您是长辈,这不是折煞在下么?”
“恩公,民妇膝下仅有大包这个孩子,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十多年,如今民妇已经是重病在身,生计又是朝不保夕,实在是……”
妇人包氏说着说着,那空洞无光的双目之中留下了泪水:“民妇死不足惜,但我这个苦命孩子,民妇实在是放心不下!若是没有人予以管束,将来定会遭致杀身之祸!”
叶宇听了妇人包氏的倾述之后,虽然觉得这母子二人甚是可怜,但是却疑惑道:“请恕在下不解,我观大包甚是懂事且秉承孝道,又怎会遭致杀身之祸?”
“恩公有所不知,民妇这个孩子自由就力大无穷,三岁之时就能踢死猎狗,十岁的时候无意之间打死了盗贼,因为此事不仅没有得到官府的嘉许,反而还被关进了大牢六个月以作惩戒!”
妇人包氏说到这里,似是回忆陈年往事,随即摇了摇头无奈地叹道:“这是官府看在他是个孩子,而且死者是个恶贯满盈的盗贼的份上,才会如此从轻发落,否则……”
叶宇听着妇人阐述大包的履历,当即惊愕的是无以加复,心说你这儿子是怎么生的?这也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三岁的小屁孩就能踢死猎狗,这需要多大的力气?
“民妇只奢望大包能够平安一辈子,但民妇自知身子撑不了多久,所以恳请恩公……咳咳……”妇人包氏说道情急之处,剧烈地病痛已经让她难以说出话来。
“娘亲!”少年赶忙轻拍妇人的后背,使其症结的气息得以顺畅。
“不碍事,不碍事……咳咳……恩公,还请……”
“在下答应便是,您先稍作休息再说……”
叶宇看着这妇人包氏如此执着,于是于心不忍的便开口应承了下来。再说他之所以尾随跟来,除了对这个少年好奇之外,更重要的是起了爱才之心。
(第一更,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