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沉稳,你胜过当年的太子;若论仁厚,你胜过那个不成器的恭王惇儿!”
“儿臣不敢,皇兄宽德仁厚,若非英年早逝,定然是个有为的好储君!至于三弟,不过是一时糊涂迷失了心窍,所以才……”
“好了,你不必再说了,是你的优点,就是你的优点,不必推辞;不是你的,即使强加附会也无用!在这一点上,你过于墨守陈规,有的时候谦逊未必是件好事!”
“儿臣受教了!”
赵昚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庆王可以退下了。
赵恺恭敬地深施一礼,转身正打算退出婉月宫,却被赵昚突然从背后唤住:“恺儿,是你的,朕终究会给你,但不要做出朕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否则朕会很不高兴……”
“儿臣…………”
赵恺急忙转身,低着头看着地面,但是心里却是急剧的跳动着,因为他不明白自己的父皇,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待此次宋金之事解决之后,朕会下旨正式确立你储君身份,朕也老了,这幅重担也该交给你了!”
“父皇春秋鼎盛,福泽……”
“朕累了,去吧!”赵昚摆了摆手,双目微微合上,已经没有再谈话的兴致。
“儿臣告退!”
赵恺神情复杂的退出了婉月宫,他此时的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既为可以荣登储君之位而高兴,但是也对方才赵昚言外之音疑惑难解。
送庆王赵恺离开的是内侍刘武岳,待走出婉月宫门口,刘武岳一脸笑意道:“杂家就送太子殿下到这里了!”
“不敢不敢!刘公公还请慎言,本王仍旧是个亲王……”赵恺一听这太子二字,他当即是吓得神色一惊。
人言可畏,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谨慎。
刘武岳也是微微愕然,随即道:“殿下所言极是,是杂家太过心急了,不过这已是事实,倒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听说刘公公对字画古玩颇有造诣,不知可有此事?”
刘武岳捏着他那鸭嗓子,笑着说道:“殿下过誉了,杂家只是略懂皮毛……”
“刘公公这可是过谦了,本王府上有不少名人字画,怎奈本王眼拙,不能鉴赏其中真伪,所以刘公公若有闲暇之日,可到本王府上鉴赏一二!”
闻听庆王这番话,刘武岳的脸上是笑出了花儿:“哎呀呀,承蒙王驾千岁看得起杂家,那……”
刘武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庆王赵恺从秀袖中取出一枚令牌,亲自塞到了刘武岳的手里:“刘公公,这是本王的令牌,但凡刘公公有闲暇之时,随时可到本王府上品鉴叙旧!”
热忱到这种地步,刘武岳自然是心花怒放,于是识趣地将令牌收下,并十分谄媚的向赵恺拱手施礼:“那就多谢王爷了!”
“诶,公公这说的是哪里话?将来若有诸事,还得多仰仗公公提点才是……”
都是这人际场上的老手,所以赵恺这句话一经说出,刘武岳便知道了赵恺所指的是什么。
于是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王爷您放心便是,杂家定不负王爷所托!”
(写的匆忙,在修改错字句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