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危难已解,但是边关的烽烟依旧未平。所以两日之后上朝之际,叶宇就主动向孝宗提议率军前往江北抵御金兵。
垂拱殿上甚是安静,少了以往的纷纷扰扰,因为叶宇只要说起行军大事,所有人都十分默契的闭了嘴。
倒不是众人一夜之间转了性,而是因为京城一战过后,叶宇的锋芒已然无人可挡。
为何?
听一听如今临安城百姓的呼声,就已经得到了一切的根由!
如今的临安城中,大街小巷都在传唱着叶宇谈笑间,引动神火灭敌军于无形的故事。
民间百姓的想象力是不容忽视的,所以关于叶宇是如何科学合理的火烧连营,这些他们并不想去研究,甚至也不愿意去研究这些。
朝堂上,太尉张说几次欲要出言说两句,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陛下,微臣请命,愿火速率军前往江北抵御金兵南下!”
刚经历大战的叶宇虽然没有受重伤,但是也是略显一丝疲乏之态。但叶宇却执意请命火速前往江北,因为他知道如今的江北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现在他若及时赶往,被困于庐州的十万宋军还有救,若是再推迟个十天半个月,不仅庐州会被攻陷,就连江北防线的有生军力也有可能消损殆尽。
三十万金兵围困庐州,势必要吞下这块江北的最后一块骨头!
庐州,位于长江以北、淮河以南,可以说是将来大宋军队越过长江收复北地的据点与跳板,同时也是拱卫长江沿线的最后一个屏障!
“这……”叶宇的提议让赵昚有了些许犹豫,神情复杂似有难言之隐。
见孝宗赵昚面带犹豫之色,张说心说自己终于可以借题发挥了,于是乘机劝解道:“这前线边关之事,自有边关将帅调度抗敌,叶大人经历此战必定是辛劳不已,不如……”
“混账!若是边关将帅调遣有度,为何淮河沿线失陷于金兵之手,若是在一味着任由金兵来犯,将来或许就是长驱直入了!”
曾迪见叶宇如此嚣张,便揶揄道:“叶大人,我大宋有长江天险屏障,金兵纵使铁蹄无敌也过不了长江……”
“未有进取,而先想到退防,有此思想,纵使我大宋精兵百万,也不过是个摆设!”叶宇一听曾迪这种消极思想,当即就火冒三丈起来。
“叶大人此言差矣,如今形势已然如此,金兵的锋芒应当暂避一时,固守长江天险足可以退了金兵!至于长江以北,可待日后徐徐图之!”
张说与曾迪二人话应刚落,随后一众大臣纷纷附议,提议退居长江以南固守江防要塞!
而蒋芾一众主战大臣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因此也毅然决然的加入了这场朝论之中。
原本平静的朝堂,再次成了争论骂街的菜市场,虽说在场诸位都是文化人,但是唾沫星子横飞也着实蔚为壮观。
这个时候的叶宇反而静下了心,心中却陡升一层疑云,因为他觉得今日赵昚的神情有些异样。
要知道赵昚并非是怯战懦弱之君,这率军前往江北驰援本是水到渠成之事,为何这个时候却突然迟疑了?
难道是对自己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