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大隐却撇了撇嘴:“老孟,将你的手放下吧,我知道你想为我鼓掌!”
“呃……你是哪一只眼睛,看到我要为你鼓掌?”
“心眼!”
黎大隐依旧十分臭屁的自我称赞道:“你崇拜的心意,我感受到了,也收到了,如俺老黎半道从文的人,能在这诗坛上留下独特而又豪放的风格,让尔等科举出身的才子汗颜,也是人之常情!”
“别这么冷笑,感觉跟叶宇一样的狡猾!”黎大隐见对面的孤狼露出冷笑,于是便有些愠怒的指责起来。
“你还真是自我陶醉!”
突然天际划过惊雷闪电,原本阴沉的天气此时更加的阴云密布了。
孤狼深知还是赶路要紧,于是就不与黎大隐计较,在宝刀归鞘之后,便嘲讽道:“既然你如此感觉良好,那就借着惊雷闪电赋诗一首吧!”
“啥?赋诗一首?哈哈哈,小意思,我跟你说啊,当今天下说起作诗水准,俺老黎是山贼之中最犀利的,军队之中最有才的,文人之中最励志的……”
“陶醉好了没有!?”
“好了,你听着哈,这个,忽见天上一火链,好像玉皇要抽烟。如果玉皇不抽烟,为何火链挂天边!”
黎大隐仰望闪电似有所感,抬起四十五度的仰望角度,捻起胡须做起了打油诗。
噗!
听了黎大隐的一番惊天大作,最先爆笑的当属孟桐,他随即拍了拍黎大隐笑道:“好了好了,黎大诗人的雅兴稍后再继续,再不赶路的话,就真的成了湿人了!”
“呃对,赶路要紧,可别耽误了叶老弟的婚期,许久未见这小子还真是挺想念的。跟你们这群文盲不投机,俺老黎还是去找天下第一人谈论诗词……”
三人时不时的闲聊着,继续行走于前往福州的官道上。
对于黎大隐如今的性情大变,孟桐与孤狼也是倍感无奈,尤其是孟桐在川蜀与黎大隐相处甚久,对此中的种种感受也是极为深刻。
同时对于黎大隐性情改变的缘由,也是抱有一种同情与无奈的情怀!
叶宇的大婚,让整个福州城的所有客栈一时间客满为患。
叶宇如今虽然已经有失宠的表象,但是坐镇福州统领一方,无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这些朝廷官员以及各州府的官员,也纷纷派人送礼前来道贺。
官场上就是如此,无论是不是直属关系,只要是在这个圈子里混得,终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多送贺礼总是没有坏处。
所以在此次前来道贺的人员之中,官府人员道贺就占了四成。
在商业上的客人之中,以苏全忠为首,中华商号九十六家分号掌柜,以及与之有过生意来往的七十二家商贾,也纷纷在婚期之前赶到了福州城。
与此同时,以佘侗诚为首的,龙门镖行一百零八位分舵镖头,也带着道贺之礼纷纷赶赴福州城。
福州城的大街上,如今却多了不少读书人的身影,因为此次大宋八大书院也纷纷派了人,特意前来福州为叶宇婚庆祝贺。
当然除了八大书院之外,叶宇所创建的清流大学自然也不能少,但凡能够前来道贺的师生,几乎半数来到了福州。
不管是或明或暗,这些人的到来都无疑为叶宇的大婚增添了人气,也让很多人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地底蕴!
滁州城,三元楼中的女掌柜初莲,在派人送上贺礼之后,却是倚窗望月静若凝思,抚摸着已临近分娩的肚子,幽幽地发出一声叹息。
天目山下的草庐之中,武青音躺在茶花的盛开的草地上,仰望遥远的星空久久未有合眼。
或许是微风吹过的干涩,又或许是灰尘迷乱了眼眸,皎洁的月光下隐显泛红的眼角,缓缓流下一滴晶莹的清泪。
福州城,沁香楼初画阁,初画在案头执笔作画,试图让自己的一颗芳心平静,却总是难以忘却脑海中的那道身影。
奢望在画卷上勾勒男子的容貌,今日却是画笔停停顿顿难以完成。初画对着面前刚勾勒出轮廓的画像,红唇轻轻蠕动了半晌,终究还是一句话没有说出。
宛若芙蓉般的初画,如今却是多了几分哀怨。
安乐侯府,后院厢房里,随着叶宇的婚期将近,完颜长乐的心渐渐地烦躁起来,因为这次的成婚新娘并不是她。
而且最为可气的是,叶宇此次大婚一次性要娶四名新娘,而她却不在这四名之列。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连四分之一的概率都没有。
如此不合理情况,让她这个堂堂的大金公主如何受得了……
(抽烟这回事,不好说,有的说中国人抽烟源于西方,距今不过400年历史,但是汉朝《昭君出塞图》中,就有使臣携带烟袋子,所以不可考!今天回来晚了,不好意思,码了两章半……)